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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序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下，尽管被烫的嘴唇发红，他也没把手里的红糖小锅盔丢开，红着眼睛道：“我吃过的好东西不少，这只能算是个寻常东西，可是为什么你做出的和别人相差那么多，格外的好吃呢？”
姜鱼思忖了一下，迟疑道：“或许是你饿了？”
刘序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估计是这样。你等会儿给我多留几个啊，晚上我一个人不想做饭了，专门吃小锅盔。”
“好。”
姜鱼应了声，给他留了十余个红糖小锅盔，其余的还是照样分成三份，两份用油纸包起来，一份放在碟子，照例泡了一杯茶。
和刘序招呼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就往办公房走。
到了办公房，正值下学的时候。
姜鱼放下手里的东西，拿了一包红糖小锅盔去启蒙班交给大宝小宝，顺便嘱咐二人下学后不要到处闲逛，要乖乖回家。
大宝小宝乖巧应下。
等她再次回到办公房，岑砚早已结束授课回来了。
瞧见岑砚，姜鱼双眼一亮，小跑着上前，献宝似的把红糖小锅盔和茶水献上，顺便贴心献上净手用的湿布巾。
殷勤得活像个狗腿子。
原本，岑砚得知她下午偷偷溜出去和人打架，准备一结束授课就找她算账的，如今见她双眼晶亮，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颇有讨好的意味，心里的火反倒是发不出来了。
他擦干净双手，如玉的手指轻捻起一个两面金黄的红糖小锅盔，动作斯文地咬了一小口。
外皮酥脆，入口松软，里面还夹杂着浓郁的红糖馅，香气扑鼻，甜而不腻，反而越嚼越香，配上微微涩口的茶水，一切都刚刚好。
不会太腻，也不会太淡。
极符合他的口味。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清严道：“不错。”
话音一落，就见眼前的少女双眼一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摆手谦虚道：“一般一般。你慢慢吃，我去一旁看书了。”
完完全全是个体贴乖巧的好学生模样。
这下，岑砚积攒了一下午的怒火彻底发不出来了。
姜鱼还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逃过一劫，死盯着手中的书本，心里暗暗叫苦。
早知道就不为了那几声“爷爷”多管闲事了，这书她都还没全记下了呢。
岑砚要抽查的话，该怎么办呢？
她偷偷瞄了一眼岑砚，见他动作优雅地吃着小锅盔，在心里暗暗祈祷让他吃得慢点慢点更慢点
最好等她全记下，他才吃完才好！
可惜，事与愿违。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还没等姜鱼看两页书，岑砚就开口道：“之前说要抽查默写，你可都背下记下了？”
姜鱼站起身，一手握着书卷，结结巴巴道：“应该、应该记下了吧。”
说完，看了一眼碟子，空无一物。
再看看姿容艳丽，美如冠玉，端坐在书案后，一派出尘谪仙模样的岑砚，咋舌道：乖乖，吃得可真够快的。
那么一大碟子小锅盔竟然挡不到两页书的时间，实在是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