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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珍说:“那你也得吃过饭。”她心里很难受。
丁庆国说:“我吃好了。欢迎你去我们省城玩。”
冯王珍一直把他送到车站,在丁庆国上车时,冯玉珍说:“我让你失望了。”
丁庆国说:“想让我高兴,你就快乐起来。”
冯玉珍使劲地点了点头,眼泪流了出来。
丁庆国到家没几天就回了省城,开始了他漫长的创作生涯。有热心朋友给他介绍对象,他都摇头拒绝了。他想好好地平静一下自己。这毕竟关系到他今后的生活质量,他不能大意。
八四年深秋,他正在埋头创作,有人敲他的房门。他拉开门一看,门外站个年轻的女人,打扮很时尚。看着很亲近也很熟悉,就是不认识。丁庆国说:“你是……”
对方自我介绍,她叫余姗,是省作协主办的大型文学双月刊的编辑。她刚调来不久。是小说组的组长。今天她是上门来约稿的。她说着掏出自己的证件。
丁庆国把她让进屋,尽着主人之道。他虽是驻会作家,却很少出去交往。对这位刚调来的女编辑,他不认识。他最近两年的稿件都是在北京发。目前,他正在潜心创作一部五万字的中篇小说。
余姗坐在沙发上,微笑着说:“我这次来向你约稿,是主编的意思。领导说,你的作品近二年频频在首都刊物亮相,佳作不断。你也得支持我们一下。领导发话了,无论如何让我拿下你。来时我还犹豫,可我看见你,却有信心了。”
丁庆国抽着一支烟,说:“你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这样熟悉呢?
余姗说:“你给我的印象,不像是个盛气凌人的作家。”
丁庆国看见她,莫名的高兴。他说:“你干这行几年了?”
余姗说:“三年。这是第一次向名家约稿。”看情况,很可能是个单身。我看过他的简介,他比自己大三岁。
丁庆国说:“你夸奖了,我不是名家。你能向我约稿,是我的荣幸。我愿与你合作。”他突然发现,她的面目像赵秀玉,尤其是那双眼睛,清纯而风情。身段像冯玉珍。巧合的事都让自己碰到了。
余册说:“你得拿出自己的鼎力之作,让我在编辑部能站住脚。”她目光脉脉地沐浴着他,像赵秀玉的目光一样。
丁庆国说:“我手头里有部五万字的中篇,马上杀青。我准备寄给巜十月》,给你们吧。”
余姗二目放光地说:“能不能让我先睹为快?”
丁庆国说:“等我誊抄好后就交给你斧正。”
余姗说:“那不行,我怕你偷梁换柱。”她说着就要去他的书房。
丁庆国到书房拿出自己的稿子交给她看,自己坐在沙发上抽烟。她的神韵很像赵秀玉,他的心加快了跳动。
余姗一目十行地看了几页,说:“就要这部稿子,十天之后,我来取。”
丁庆国说:“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余姗说:“当然可以,又给稿又请吃饭,我的运气太好了!”
他们去了一家饭店,在饭桌上,余姗说:“你能解释下请我吃饭的原因吗?让我高兴个明白。”
丁庆国说:“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很顺眼,就这么多。”
余姗说:“我太荣幸了。”这顿饭,她吃得很香。
在丁庆国的中篇小说经余姗责编发表时,他们的爱情已如火如荼。余姗到了能一星期不见丁庆国吃饭就没味的地步。丁庆国也在她身上找到了爱的感觉。八五年秋,丁庆国回到故乡,以赵秀玉改变家乡落后面貌的事迹为素材,写了一篇万字的报告文学,在省文艺月刊上发表了。同年冬天,他与余姗在省城举行了婚礼,开始了他们夫妻相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