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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娇儿前脚离开，莫斯年后脚便跟了出来。
“也容草民去准备一番。”
偏殿门前，莫斯年喊住正准备进门的步娇儿。
“娇儿姑娘。”
“莫公子也来准备吗？”
莫斯年绕过她，推开偏殿的门。
“你这是在怪我？”
“莫公子聪慧，应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将娇儿至于何种境地！”
她带着怒意，实在搞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原主拿他当知己，自己拿他当朋友。
察觉了他存了男女之情，也一直坚定告诉她自己已经是她人妇。
究竟为何还要今日这般对她？
莫斯年看她已经挂了泪，心疼的想为她拭去。
步娇儿偏头躲开，自己擦了泪，进了偏殿将门关住。
“男女有别，莫公子再寻一处偏殿准备吧！”
莫斯年站在偏殿门口迟迟没有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先与你相识！也是我先于亲近！你曾说我是世界上最懂你之人！可为何今时今日，看我总是疏离的！
娇儿，别怕，你只是受人迷惑，选错了路，选错了人。我会引领你，回到我身边的！
天空飘飘洋洋开始撒小雪。
雪落肩头，琴舞相合。这不是我们曾经畅想的生活嘛？你看，连老天爷都在撮合我们！
莫斯年率先回到殿内，表情恢复了往日的淡漠疏离。
步娇儿换了衣裙，在大殿内盈盈一拜。
乐曲声起，女子也随之起舞。
殿内安静下来，目光全都聚集在台上，随着琴声翩翩起舞的女子身上。
直到琴声止，女子谢幕。
众人还意犹未尽。
楚辞却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将女子严严实实裹进了红狐大氅中。
皇帝率先反应过来，拊掌称赞。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阿辞，刚刚还以为你是不愿意让步姑娘起舞，怕众人想起她从前的身份，如今看来，当真是太过在意。”
楚辞敷衍回了话，便领着步娇儿回了位置。
莫斯年也被安排在殿内落座。
皇帝却不肯放过此事，他举杯饮酒后，指着华未扬问。
“华小侯爷，朕曾听闻，你最是逍遥风流，是红楼的常客，可曾见过步姑娘之舞姿？
好好答，答的好，有赏！若有欺瞒，便是欺君之罪！”
他带着些醉意，拍了一下桌子。
长乐侯连忙起身，拱手道。
“皇上，犬子……”
“长乐侯，你住嘴，朕在问你儿子。”
华未扬目光落在那被狐裘包裹的身影上，很快又收回。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父亲为何一直拦着他接近步娇儿，皇上为何特意给他下了帖子。
“不曾。多次慕名而去，却不曾见步姑娘起舞。想来是四处游玩时，错过了。”
他这话倒没说谎，他见过步娇儿弹琴、唱曲、作画，却没有赶上一次步娇儿起舞。
皇帝放下酒盏，“那你今日便没有遗憾了，即使步姑娘即将嫁人，也没有遗憾了。”
华未扬知道这是皇帝故意激他，也是故意说给在场众人听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痛。
他攥紧了手，恭声回话道。
“朋友嫁人，恭喜还来不及，何来遗憾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