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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这个面具奴便像是被惊扰到了一样，不愿意让她看他狼狈的样子。
裴清绮知道他们应该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么敏感的反应，于是每一次也都只是看过一眼，便收回视线，没有多停留。
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她远远离开，身后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是如用痴迷又狂热的视线描绘着她的背影。
他在等一个答案，可是却法开口，因为他知道不会有他想要的回答。
他迟迟不敢开口，只能一直等下去。
这个面具长在了他脸上，和他长在了一起，用那阴暗丑陋和卑微的东西包裹着他如今不敢表露出来的一团爱意。
总归是要活下去的，只有活下去才能够多看她几眼。
他会安守己，只要这双眼睛还能够看见她，他便只要能够看着她就。
……
苏皇后回到自己的宫殿，方才裴清绮的话让她心里面有不平静，她看着屏风后面那伺候的人视线落在她所说的那个侍卫身上，眼神微动。
实他们都在自欺欺人。
她忍不住会想起苏懿驾崩的那一天，当看到苏懿的尸首时，她在想什么？像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心里面早就是麻木的一片，但真的看到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空了一块，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情绪。
所以后来当一次见到这个侍卫的时候，她也只是讽刺地了一声。
她了解苏懿，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去死？
苏皇后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皇陵的那个人换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兜兜转转抹掉自己一切特征偷偷躲在她身边，窥伺着她的一切，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如若是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一般都是做得到的。
她也有一堆忠心耿耿的大臣死党，死遁像也说得过去。
只是她不明的是，既然苏懿已经察觉到了她的用意，也知道她从来不曾原谅过他，但依然愿意陪她演一场戏，也接受了她最后给他安排的结局，那就是死亡，为什么还要回到她身边？
苏皇后嗓子一哑，忽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一旁沉默站着的侍卫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下意识要有所动作，就到外面有人通传——
“萧大人到！”
那人猛地收回脚步，有僵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苏皇后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勾了勾嘴角眼里划过一丝不在意，反而懒懒地起身。
她迎了出去，脸上带着。
她得或许很温柔，苏懿猜测着。
他看不见，只看得见她的背影，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他像被火烧着一样，不用说她方才直直看过来的一眼。
他看着她着和另一个男人举止甚欢，心里在淌血，却别选择。
苏懿还有什么选择？
她那么恨他，只有这样，她才会让他待在她身边。
只有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才能，这样肆忌惮地看着她、看着她。
哪怕眼睛是红的，心也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