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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皇后没说话,只笑笑着看着他。
她才发现兴许人性真经起考验，她明明就看出了德懿帝眼里担忧甚至恐慌，但还断地在挑战他底线——
她也想让他尝尝，当初她看着他和苏妃越走越近时,心里那种翻江倒海、五脏俱焚滋味。
“唐棠。”
一呼唤打断了她思绪,苏皇后身子一僵，听到这熟悉称呼,恍如隔世。
已经许多年都曾听到人唤她唐棠了。
这她本名,也她那满门忠烈姓氏,后被寄养到萧府之后他们叫她萧棠,自那一刻起,她才感受到寄人篱下苦楚。
即便她看成忠烈之后，可在别人屋檐下，依冠上旁人姓，她知道自己孤苦无依只空一个虚名,别人对她敬之尊之也仅限于没利益争夺。
后来她遇到了德懿帝，德懿帝给了她他姓氏,他之姓，冠她之名。
她苏苏，她苏皇后,再也没人提起她本名。
唯一一个一直坚持唤她本名人就只萧昼。
他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只叫她本名人。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受到旁边男人突冷沉下来气场——
德懿帝本身对这位兄长就着说清道明敌意,如今见他毫无遮拦地唤苏皇后本名,脸色越发郁沉。
他喜欢那个名字，喜欢那一段从来没她参回忆。
唐棠曾经属于她和萧昼他们，只苏苏才属于他。
德懿帝甚至连苏妃都嫉妒,就连她也占据了苏皇后生命中短一段时光，而那段时光他却没办法参。
“兄长。”苏皇后回神来，向萧昼微微颔首。
她并未反驳她本名，这让德懿帝心中愈发舒服，牵着她手缓缓握紧，却也没摆脸色。
苏皇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他掌心按了一下算安抚。
德懿帝倏绷紧了身子，和她对上视线，便什么满都没了。
……
因为家宴，并未设置太多繁文缛节。
德懿帝无论如何也九五之尊，家宴于情于理只客套说法，萧昼却当真了，似乎并未他放在眼中。
他视线在苏皇后身上停留片刻，便淡淡收回，再如少年时那般锋芒毕露。
原先意气风发知收敛人，如今竟也几分沉稳。
见他巡视几眼，苏皇后又道:“妹在宫中等待，事便迎接。”
萧昼点点头，并未多言。
两人之间谈上多么热络，甚至都算得上亲近，但德懿帝见二人之间总一种旁人无法打断默契。
这让他心头总萦绕着一种难言喻郁卒。
萧昼这个男人看上去几分高傲，即便他说话时都带着一种平视，从来觉得他天子他就该一种卑微姿态臣服于他，只在看向苏皇后时，他目光才没那么具攻击性。
早在很久前，德懿帝他打交道时就能感觉到他对苏皇后特殊，只隐藏得很深。
……
苏妃得了消息之后就匆匆赶了来，在看到萧昼第一眼瞬间就红了眼眶，“兄长……”
只她热情并没得到样回馈，萧昼看了她一眼，脸上并没什么波动。
她顿时就觉得些尴尬，一滴眼泪卡在眼睛里上下，些难受。
虽说从前在萧府时候，他们感情也并没这般热络，但怎么说也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这般淡地对待她，倒让她些知该如何下台，只能擦了擦眼角泪，笑着对他说:“这么多年没见，兄长变得让我些认识了。”
萧昼眉头轻轻蹙了一下眉头，道:“嗯。”
知苏妃错觉，她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耐，这让苏妃心中一紧。
她记得前他对她那么冷淡，前萧昼虽对苏皇后很好，但对于其他人也错，甚至对其他人比对苏皇后更好……
苏妃忍住看了皇后一眼，见她身边德懿帝自始至终只看着苏皇后，连她落座之后都没往她这边注意一瞬，心中越发凄楚难堪。
——她本为萧昼到来或多或少能改变这种情况，却好像并未什么变化。
她心中难受却也能表露出来，只能在他们一旁坐下。
……
落座后，苏皇后随意了一句，“兄长怎么没带嫂子来？”
前些年她听说萧昼成婚了，对方似乎还个寡妇，这些年也只那么一个女人，顶住了家里压力，也顶住了外界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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