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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祁收敛起神色，走她身边，伸手在鹰脑袋上点了下，“不是。”
鹰脖都被点得缩了回去，黑溜溜的眼珠不满地瞪面前的男人。
裴清绮摸它的脑袋是温温柔柔的抚摸，苏寒祁只是手指点它就像要戳碎它的灵盖——
“啾啾！”
它偏脑袋又叫了句，情绪依然有亢奋。
裴清绮眉头皱得更紧，站起身来，眼中含焦虑和担忧，“它应是哪里不舒服罢，这几从未见过它这般焦躁过……”
她说完，下意识看向苏寒祁，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这毕竟是他的鹰，他应是最了解的，只是他如今不说这是他的鹰，她也不能表现出知晓的意思，否则也不好解释为何会知道。
——总不能说是上辈知道的罢？
苏寒祁只淡淡扫过眼，便道:“我养过鹰，它好得很。”
“这样……”裴清绮听这么说，才松了口气，而后转身看苏寒祁，试图提醒他，“原来太殿下还养鹰？这只鹰是否跟殿下养的那鹰般无二？”
她只差没把“这就是你的鹰，快点回去”这句话写在脸上了，苏寒祁却好似没看，“不是，我没有这般丑的鹰。”
鹰:“？”
“啾啾？”
……
狄书萱气冲冲地回将军府，还未等狄将军回来，便带人去了马场，挑了匹烈马便翻身上去——
“驾！”
她被认回将军府之后，狄将军便有意识地在教导她武术，目的是为了她能够来防身，从此不会轻易被旁人欺负。
只是狄书萱开始还认真学习，了后面知道狄将军对她的愧疚与纵容，便再也不认真学了，有时候又不好意思直接撂挑，便假装受伤，于是狄将军便会心疼舍不得，然是不再逼她。
她在将军府呆了这么年，也只学了点半吊，花拳绣腿倒是比普通女人强点，却远远达不防身的效果。
狄书萱对习武没什么赋，倒是对马术还有兴趣，不高兴就回去骑马，狄将军便重新为她建了座马场，所有的修缮都是按她的喜好而来。
若说德懿帝是这乌都的帝王，狄书萱便是将军府的女王。
狄将军对狄书萱如何，只差把颗心剜她面前，都还怕她觉得腥，他唯的愿景便是找他的夫人，若是不幸……她在九泉之下看他对他们的女儿这般好，应也会安心。
……
狄将军回府的时候并不是独身人，苏允承再次踏入将军府。
他眼眸淡沉，看前岳丈的府邸，心中除了排斥反感之外便没有的波动。
狄将军先是与他说旁的事，左右关于朝中讨论过的有争议的细枝末节，却回回说不点。
苏允承知晓他是有的话要与他说，便直沉默不语，等他开口。
只是被他带马场，看骑在马背上那熟悉的身影时，男人眉间陡然结上层厚厚的坚冰，眼底也是片冰霜，周身的气场凝结，仿佛能冻伤人。
——那前被他亲手斩杀活剥的女人。
她推裴清绮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亲眼见岁岁被推下井的撕心裂肺让他如今都心口隐隐作痛，那是他永生永不愿再经历的噩梦，恨不能再将这罪魁祸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苏允承望那抹在马场任意驰骋的身影，脖颈处隐隐浮现出青筋，压下眸中的复杂，转身看向身旁的男人，神情冷漠，“将军这是何意？”
……
德懿帝牵苏皇后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即便她已经答应不再留在冷宫，他却依然没有任何实感。
“陛下牵得这般紧，不会累么？”苏皇后眉心微微蹙了下，却很快将那抹情绪压了下去，嘴角勾抹极淡的弧度看面前的男人。
“不累。”德懿帝牵她在床榻上坐下，从身后抱住她，手指力嵌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辈都不会累。”
他将下巴抵在她嫩柔的肩窝上，侧头轻蹭她带馨香的鬓角，熟悉的气息让他恍然以为他们依然还是初浓情蜜意时，从来不曾分开。
德懿帝为了等这刻实在等得太久，等整心腔都在发出痛鸣。
如今真真切切将这女人抱在怀中，他才知晓何为灵魂归位，何为生挚爱。
苏皇后眼角闪过抹讽刺的弧度，却没有挣脱他，却也不回应。
他身上还带苏妃的香味，她向喜欢桂花的香囊，从便是这般，香气浓郁芬芳，十分好闻。
如今她却觉得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