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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雅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方凡帮她拿了快递，一路上楼。
不得不说，这小区是真的破。
但奇怪的是，走一段路，便能碰到身穿超短裙，套着黑丝，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
与小区的破旧，格格不入。
住在这地方，一天起码得准备十卷手纸。
…‘方凡小心点，进了鸡窝，别让鸡啄了。’
…‘鸡窝里面两颗蛋，不是金蛋也不是银蛋，你猜是什么蛋？’
…‘同样都是九年义务教育，楼上为何如此优秀？’
…‘我有个朋友想问问，这个地方在哪里？’
…‘我爹刚才看了一眼直播，说了句这不是怡泉小区吗？然后就被我妈拽走暴打……’
…‘你爸是过来人，等打完问问他，这个地方在哪儿。有消息了踢我一脚。’
作为一名老司机。
方凡当然清楚，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战场！
每天都要进行几亿精兵大战的刺激战场！
没想到跑个专车，会误入这种地方。
还没等找到单元楼。
一辆救护车开进小区。
停在一座楼前。
后门打开，拎下来一个黑色裹尸袋。
抬上了楼。
花枝招展的姑娘，哭得死去活来。
周小雅脚步停住，神色愕然。
“小花的奶奶没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老婆子人品很好。
甚至能理解这一行姑娘们的难处。
平常还会包粽子、蒸发糕，挨家挨户送一点。
整个小区，都承着老婆子的情。
这样一个人去世，即便是周小雅心里。
也觉得不好受。
她走过去，找到了老婆子的孙女小花。
“小花……”
“小雅姐。”
小花扑到周小雅怀里，嚎啕大哭。
“小雅姐，我奶奶走了。”
“她被一辆拉猪的车，撞烂了。”
“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花连连道歉。
周小雅却愣住。
回头看向方凡。
方凡：？？？
虽然他也开的拉猪的车。
但撞人的不是他啊。
看他干啥？
“小雅姐，我联系了好多殡仪馆。”
“他们都说，我奶奶的身体，没办法修复。”
“没办法体面地走……”
裹尸袋全程没有打开。
里面的尸体，烂的不成样子。
以京海各大殡仪馆的手艺。
根本没办法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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