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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omber
翻译:ppf,汲黯,frankie
我来救你了,滚出来,你们这群臭狗。丧家犬。哈,找到了,你们这群臭东西。
在我看来,废土这回终于饶了我一次。是啊,我们原本计划去米拉梅空军基地,半路途中却被一只会飞的怪物马袭击,结果不得不传送回教堂镇。虽然整个上午都浪费了。但我们却发现了一条新路线。一条不用担心天降横祸的路线,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了。更好的是,我找到了能与我一起喝酒的伙伴。
当然,我们需要火花……魔法……那玩意儿才能开船。
“查尔蒂!”我喊着她的名字,风一般地冲进邮局。查尔蒂入神地盯着一摞箱子,丝毫不理会我。
“没时间搭理你,黑杰克。我得好好验货,确保柏油靴没拿几箱子沙土换走我的地雷。”她叼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说话的语气闷闷不乐。
我越过柜台,这一举动显然触犯了童子军的规定。我抓住她的肩膀,恳求道:“查尔蒂,我要火花电池和魔法电池,急需!宝石也行,真的急需,拜托了!”
她眼睛一亮,转了转眼珠,然后一扭头,把嘴里的笔吐了出来,钢笔在空中转了几圈,恰巧夹在了耳朵上。“那好吧,宝石加工费加上吓我一跳的精神损失费,算你……”
“我没钱。”我补充道,付给小呆的路费,加上购买补给几乎花光了全部瓶盖。我尽量咧开嘴,保持微笑,假装感受不到自己汗涔涔的后背。
查尔蒂的笑容消失了。“出去。”她傲慢地说道。然后弹了一下耳后的钢笔,用嘴接住,转身继续核查清单。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你了,查尔蒂,没有船坐,我们就得徒步了,徒步的话,怪物马就会发现我们,要是我们被发现了,我杀了她,良心又会过不去。我会很内疚,一旦内疚起来,我就会哭哭啼啼地磨叽,求你了!我不想磨叽。”我趴在地上乞求,吸引了几个童子军惊奇的目光。
“我……你……你干嘛呀……” 我搂着查尔蒂的腿不撒手,她语无伦次地说。
“求求你了,查尔蒂,求求求求求求你了!!!求求求求你了!!!”我带着哭腔,两条后腿蹬个不停。
“好吧!”她低头冲我喊道。后腿甩开了我的怀抱,她的脸红红的。“给你一个电池行了吧。”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呃……要不两个?”一行行泪水流下,我的嘴唇在颤抖。她走到货架旁,取出一个木盒丢给我。“哎,一盒子都拿走吧,黑杰克!”盒子里是六个闪闪发光的电池。我哼哼了一声,音调越来越高。
一瓶狂野天马威士忌落在了盒子上。
我哼着小调,盒子飘在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阔步往大桥走去。刚走出邮局没过几秒,我听见查尔蒂的尖叫:“都记在你的账上,黑杰克!听见没有?带利息的!”
“海马号本来是马国海军的巡逻艇。”船上的技师油罐边走边介绍。她是一匹红锈色的母马。油罐来到船尾舱口,点亮角,她抛下船锚,然后拿起一块破布包住了她的红色卷发。“除了引擎之外,不知道这船上还有没有原装零件。我看过去二十年里这船的所有零件都至少换过一次。”说完,她灵巧地跳进了船尾舱口。
其余船员在和两支弗兰克镇来的商队做生意。商队想拿药物和盒装食品换子弹,他们还想换来自马哈顿,十马塔的音乐唱片。虽然我对投机没什么好感,但我还是用猎枪子弹换了些甜苹炸弹麦片和霸力(以防我跟狂暴再打起来)。我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商队一眼,价格就便宜了不少。
“进来吧。”油罐眉开眼笑地说道。“里面够宽敞的。”
晨辉望着黑幽幽的船舱咽了口口水。我碰了碰她的屁股,然后笑了笑,安慰她别害怕。p-21开心地蹦了进去。避难厩小马早就习惯了这种安静,密闭,狭隘的空间。
引擎是由闪闪发亮的黄铜制成,上面插满了红宝石和翡翠。引出两条电线连在蓝宝石水法器上。比99号杂物间里面那个还要大两倍。几条粗大的水管和蓝宝石相连。“这就是引擎了。它把宝石的魔法能量转换成电力,给蓝宝石供能。蓝宝石才能喷水,使船前进。”
“引擎室内这么多水正常吗?”p-21盯着淹没蹄子的合适问道。我的哔哔小马发出缓慢的咔哒声。这一点辐射还不用担心。但我要是喝了一杯引擎漏水做的沙冰那就不一样了。
油罐温暖的笑了笑:“那麻烦你拿水桶往外舀水好了,我们会很感激的。”她伸蹄从我的箱子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火花电池。拿在蹄子里转了几圈。火花电池里的能量汇聚成一个红色圆球。发出幽暗的光芒。油罐用嘴叼起引擎上的金属板,取出用过的电池,把新的装了进去。引擎随即发出沉闷的嗡嗡声,插在上面的宝石亮了起来。“当然了,没有火花电池的话,拿融合剂转化器也能凑合。”油罐指着一圈蜘蛛网似的水晶。“效率不如电池高。”
“如果融合剂转化器也坏了呢?”我问道。
“那样的话,你就得下水推船了。之前有过几次。”
p-21盯着油腻腻的引擎室天花板问道:“我想问这里为什么是拿木头做的?”
“你知道一艘漂漂亮亮的铁船出海会怎么样吗?用不了多久船就生锈沉底了。是,木材不好找,但木头可比金属耐用多了。我们尽量拿焦油和沥青涂满船体,能画点图案就更好了。有条件的话加固一下。然后海马号就是小马国最可靠的船只了。”
“船长也挺有意思。”p-21冷冰冰地说。
油罐笑了。“是,画眉跟大多数小马期望的不太一样,但她爸可是能耐的不得了。海马号有一回在曼兹坝沙滩搁浅了,就在船外面有一条变异海蛇虎视眈眈。结果画眉他爸,也就是船长居然引来了一堆岩蟹,还用岩蟹把船挪到了岛的另一边。”油罐笑着拍了拍p-21的后背。“画眉虽然性格不随她爸,但她绝对是块儿当船长的料儿。”油罐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我有其他想法,但画眉是最爱海马号的了。她宁愿不要她爸也要船呢。”
剩下的火花电池放在了引擎上方的锁箱里。“我看顺流而下的话不会费太多电吧。”p-21说。
“一看你就是外行,小子。”油罐回答道:“顺流而下是水推船走,船很容易撞上礁石,废木头,河里啥东西都有。一半的电力拿来躲避障碍物,另一半的电力对抗水流。等你见着塔群就知道了。敢跟着水流走的船都没有好下场。喙灵顿运河会吃马的。你看天天下雨,水流不知有多么湍急呢。”
又多了一个讨厌喙灵顿的理由。我不由自主地瞪了一眼河对面的喙城。看起来就不对劲儿。多少小马被喙城的食物和财富吸引。多少小马来到喙城最后被掠夺者杀死。被辐射和污秽毒害,被凋零力场吸干。就连断渊的主人也讨厌这里。我越想越害怕。
喙灵顿是杀戮之城。纵火案发生时死了许多小马,战争爆发后,喙城变成了斑马的目标,许多斑马也死在了这里。现在喙城杀死了所有被它吸引而来的小马。我几乎再次听见了洗牌的声音。
“黑杰克?你没事吧?你刚才表情又凶神恶煞的。”p-21蹭了蹭我。我刚才凶神恶煞了?得找面镜子照照。
“只是……我讨厌喙城。”我闷闷不乐地回答。
油罐用脏兮兮的蹄子揉了揉鼻子。“嘿嘿,欢迎来到废土。我过去住在友谊城,那儿除了有点挤以外其他都很不错。适合定居。”她边说边检查电缆。“有一天画眉他爸开着船进港了,喝的老醉。市长只能雇他当保安。让他有点事儿可做,省得他哪天不小心炸掉东西。画眉她爸说需要一位技师。我当时吃穿不愁,但他就会吹,说我跟了他能发大财,见大世面,冒险,有酒喝,冒险,还能上床……噢,我说见大世面了吗?内小子可能吹了,忽悠我上床,还忽悠我上船。该见的都见了,可是喙城总是最恶心的地方。那么多的宝藏吸引你来,再给你一大堆破事儿让你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回来这儿的路上,黑水被河蟒吃了,以后还得有……但海马号不会沉。我确定。”
“那你为什么留在这里?”p-21问道。
油罐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她爱怜地抚摸着引擎。“在友谊城我过的挺舒服,虽然不比十马塔,但舒服就够了,在船上……唉……大财没发,大世面没见着,喝的酒还掺过水。这么点地方就连上床都不是个味儿……至于冒险?画眉她爸可没扯谎。只要船长还在,我就跟着海马号让她能航行。不管去地狱还是去喙城都一样。”
海马号不是豪华游轮。所以我们五匹马只能挤在一间卧室里。卧室里只有四张吊床,所以我们不得不把锁箱靠在一起,上面盖几层毯子给断渊当床。船长允许我们待在卧室里,或者坐在海马号两边通往主甲板的狭窄过道上。p-21指出:既然我不能离开船,穿护甲也没有必要了。真是的,我买了那么帅的护甲却不能穿还买它干嘛?
船尾的嗡嗡声越来越大,两道白色水流从船尾喷出,柏油靴和油罐在岸上解开了缆绳,然后轻巧地跳回海马号尾甲板。船尾喷出的水流变粗了。海马号的最高点是舵手室。铁窗的板条锈迹斑斑,画眉透过窗户观察航向,她操控船只来到喙灵顿河的上流,然后缓缓调头,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强大的水流,推动船只向下游驶去。
我承认我很怵高空飞行,但现在我离地面不远,我就很喜欢这种无需徒步的悠闲旅行。“擦亮眼睛。”画眉船长朝坐在下方走廊旁边的我们喊道。
我扛着金牛座的步枪,同时扫视船下棕黑色的河水。“擦亮眼睛干嘛?”
“到了岔口(fork)你就知道了,注意任何从水里冒出来的怪物,或者岸边扛着火箭炮的小马。过了断塔可能有蹦跶追船,但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河里带尖角的垃圾。”她平静地解释道。然后微微调整方向,让水流继续推船。
“总有小马带火箭炮炸船吗?”我盯着河岸逐渐变多的废墟喊道。尽量不去看对面那些神秘高塔。头一次离喙城核心这么近,我感觉……怪怪的,头有点晕。我只能认为是凋零力场在蚕食体内的健康细胞。虽然海马号在河中央航行,但我总想问问画眉能不能把船往西边的碎石河岸靠靠。
画眉愤愤地回答:“那些都是想当收割者的废物和掠夺者。他们聚在一起,骚扰河岸村和废船镇。除非他们搞到了大炮,否则不用在意他们。”画眉启动了引擎,绕开了水下的一块碎混凝土。在船快要撞上的一瞬间我才发现。
晨辉证明了她紫色双眼的视力有多么优秀。她和另一位观察员——海饼干站在船头,就在炮塔下面。她们发现了许多我看不到的残骸。晨辉张开翅膀标明垃圾的方位,画眉根据她的指示调整方向。航行时间越久,水底下的垃圾就越明显,也越来越看不出形状。楼房碎块半浸在河里,使得水下满是危险碎片。每隔几百米就能看见污水管从岸边探出头,往河里肆意排放棕黄色的粘液。
我看见一处营地,有四匹小马。看他们血淋淋的四肢,我判断出是一伙掠夺者。透过瞄准镜观察后,我没有发现任何形似火箭炮的武器。刚准备扣下扳机,船长阻止了我。“别,枪声在河上传的更远。”我不情愿地放下了武器。
“我还以为你不是刽子手呢。”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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