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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甫雪钰一脸怒容,凌墨不仅不退缩,反而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大夫,不用你恐吓,能救的我自然会尽心尽力救,若是救不了,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
眼看皇甫雪钰就要爆发,老郎中急忙上前将凌墨拉到身后,笑着说道:“大帅莫急,风大人的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已缝合,料想性命是保住了,但他失血过多,还需些时间才能复原!”说着又看向凌墨,“姑娘,我说的可对?”
“额,今晚他还有可能会发高热,准备好退高热的药,这高热他若能挺过去,明天就会醒了,之后细心调养个把月便会康复!”凌墨没好气说道。
“姑娘放心,我们这就准备退高热的药!”一旁另一位郎中赔着笑脸说道。
凌墨冷冷看着皇甫雪钰,冷哼道:“你还有心情在这为他人担心,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闭嘴!”皇甫雪钰朝凌墨冷声呵斥道,又向两位郎中冷声吩咐,“照顾好阿信,有事立即禀报!”说着转身而去。
凌墨正欲开口说话,却被云承智带出了房间来到旁边一座院子。一进到院子,就看到皇甫雪钰坐在厅上的一张小圆桌旁整以暇地等她,见她进来,不待她开口说话,他就率先问道:
“我为何要为自己担心?不是你更要为自己的性命担心吗!我的人明天若是醒不过来,你就等着被丢到大街上去!”
凌墨轻笑:“你自己已毒入五脏六腑而不自知,还有心情在这管我的死活!真是笑话!”
“中毒!你是说我家爷中毒了吗?怎么会?”一旁的云承智失声惊叫。
“当真?何毒?”皇甫雪钰倒是显得平静,神情自若,语气波澜不惊,但仍略带冷意。
凌墨观察着皇甫雪钰一番,问:“你近来是不是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还夜不能安寝,一旦入睡则呼吸急促,梦魇不断?”
皇甫雪钰微点头。
“你们医仙谷的楚公子说这些是心口痛的病症呀!怎么会是中毒呢?”云承智在一旁纳闷说道。
凌墨嘴角掀起一抹讥笑:“他中的应该是碎心草之毒。此毒短时间内不会致命,且症状与心口痛之症非常相似,让人毫无觉察。唯一的区别在于患心口痛的人,面色苍白唇呈青紫,中碎心草毒的人,面呈紫绀唇色发白!若不注意,就会误以为是患了心口痛!”
皇甫雪钰不再言语,只是微撸起衣袖将手放到旁边的圆桌上。凌墨迟疑一下,在他对面的圆凳上坐下给他把脉。一触及他脉象,她的脑海里立即呈现出他完整的生命体征影像,她惊得差点往后摔去。云承智急忙微扶住她。
“凌姑娘,我家爷的病情很严重吗,让你吓成这样?”
凌墨尴尬笑笑,舒口气,“他所中的确是碎心草之毒,长达一个月之久。我若诊得不错,他体内的毒应该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刚发作过一次!”
“该死!难怪刚才有那么多刺客前来行刺!想必是他们算准了爷毒发的时机。”云承智愤声说道。
“何解?”皇甫雪钰撤回手,放下衣袖平静问道。
“解药中有一味药,名骐麟竭,有些难寻,解不解得毒,看你造化!”凌墨写下药方。
皇甫雪钰拿过药方看了看,放在一旁,看向凌墨:“毒素如何进入我体内?”
凌墨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有气无力回道:“你中此毒已有一月之久,下毒之人应是将毒药放在你的饮食之中,每天只需一点点,让你察觉不得到异常!还有,你颈椎曾受过伤,留有暗疾……”她还没完,突觉得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皇甫雪钰让云承智把她安置在一旁的房间休息,又让人去把老郎中叫来给她诊治。老郎中诊完脉告诉他们,确定凌墨是受了严重内伤和多处剑伤,方才又尽心竭力救人,耗尽精力导致昏厥。
皇甫雪钰让人去熬了治内伤的药灌凌墨喝下,见她没什么大碍后便坐在桌边看着解毒药方,继而看向身边的小厮元宝。元宝噗通跪地嗑头,哭道:
“请爷恕罪,是小的不察,让歹人有机可乘!但此毒绝非小人所下,请爷明察!”
“把平日跟随本王的厨佣,全推出去,斩了!”
“爷请息怒!”云承智忙道,“厨佣们能否待属下查清下毒之人再发落?”
“给你一晚上时间!”皇甫雪钰冷声说道,看向元宝,“起来,快去拣药熬药!”
“是!”两人急忙告退。皇甫雪钰则揉揉隐隐作痛的头部。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云承智忙于调查下毒之人,皇甫雪钰则是犹豫了好几次,才捏着鼻子,忍着呕吐喝了元宝熬好的解药后就连夜运功排毒,元宝守在房门外,一夜未睡,两位郎中则寸步不离守在伤者的床前,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天蒙蒙亮的时候,皇甫雪钰身体里的毒就全部清除,他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一身轻松。待他走出房间,看到凌墨正在院子里慢悠悠的练功。她面色有些苍白,他猜想应该是内伤所致。
“你这练的什么功法?慢悠悠的,跟个乌龟似的!”
“太极!”凌墨简单说道。这太极她自三岁起就跟着她太姥爷练,二十多年来风雨无阻!见他神采奕奕,唇红齿白,她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你这么快就能配好解药把毒解了!那千金难求的骐麟竭你竟能连夜寻来,真是神通广大!”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皇甫雪钰讥笑道。这丫头肯定是在装傻!
凌墨收招式,擦擦汗水,“抱歉,昨晚疲于逃命,未曾看清贵府是哪家。”
元宝打着水进来,高兴道:“爷,风大人醒了!”
“哦!”
皇甫雪钰顾不上洗漱就快步来到隔壁院子的房间,一眼看到三个健壮的小伙子围在一张床前跟床上的人说话。见他进来,都退开一旁恭敬行礼。
皇甫雪钰看到床上的风承信虽还躺着,却神智清醒。他喜形于色,与老郎中确认他伤势无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云承智进来,禀报道:“爷,医仙谷陆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