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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旁边的汽车鸣了几下喇叭，她才吓了一跳，忙往旁边站了站：“不……不好意思。”
池砚没辙，索性从车上下来：“姜悦宁？”
姜悦宁茫然回头，这才看见路灯下的男人，略感讶异：“……你怎么在这？”
池砚挑了下眉：“你说呢。”
姜悦宁：“嗯？”
池砚：“那顿饭还没请呢。”
姜悦宁：“可你之前不是都请我好几顿了……”
池砚：“小地方吃的，不作数。”
姜悦宁没说话，池砚往后几步拉开车门：“上车。”
姜悦宁浑浑噩噩地走了过去，坐进了副驾驶。
等到池砚从另一边坐进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都七点过半了，你等我很久了吗？”
池砚点头：“还好，一个半小时。”
“……”
一个半小时……
这叫还好？？？
姜悦宁满心愧疚，掐着手指说：“那你怎么不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池砚插上钥匙，闻言看向她。
姜悦宁被他盯得有些发怵：“怎、怎么了……”
池砚问她：“没看手机？”
姜悦宁这才想起来去包里翻手机，解开锁屏一看。
好家伙，两个未接来电，三条微信消息，最后还有一个未接通的语音通话。
“……”
池砚手搁上方向盘，启动车子：“猜你或许在忙，所以没多打。”
姜悦宁眼巴巴望着他。
池砚没听见声音，转弯时抽空看她一眼：“怎么了？”
姜悦宁垂下眼帘，歉意满满：“对不起，是我没看手机。”
池砚：“？”
他稍有些不可思议，恰巧过红绿灯，他停住车子看向她。
他又没有事先告诉她，也完全是出于自愿等待，怎么她还自责起来了？
犹疑半晌，眉心微蹙：“没怪你……”
话说到这，他才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以及双目下沉重的黑眼圈，不由调转了话音：“怎么没睡好？”
姜悦宁呆滞着点了点头：“昨晚熬夜了又失眠。”
后面的车按了喇叭，池砚无奈启动了车子，路上他问：“那送你回去睡觉？”
姜悦宁难得看见他，却不太舍得。
大抵是因为精神不济，她没了平日里的局促和紧张，情绪表达更为直接：“不行……”
池砚：“不困？”
姜悦宁皱眉：“可我也没吃饭……”
“而且，我不能让你白等这么久。”
池砚笑了下：“行，那先吃饭。”
姜悦宁低头翻了翻手机，翻到一个收藏挺久的韩式烤肉，然后把手机递给他：“我想吃这个。”
池砚难得见她这么主动，瞥了眼她一眼：“开车呢，你报地址。”
姜悦宁“哦”了声，低头看了眼，然后将街道号报给他。
池砚：“有点远。”
姜悦宁：“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