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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姜悦宁重新拿起了手机。
打开通讯录，翻到备注为“离婚证”的号码。
她犹豫着是直接打个电话问问，还是加个微信。
现在时间十点过半，也不知道他睡没睡，打电话怕打扰到他。
但是加微信……好像更冒昧。
思来想去，打开短信框，开始编辑短信。
自打微信普及后，她还真没怎么发过短信了，短信一般都是收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用。
她编辑了几个字：【你好，我是姜……】
半晌，又删除，对方应该有备注。
组织了大约十分钟的语言，姜悦宁打下一段文字，点了发送。
做好这些，她关掉灯，蜷缩进薄被里。
大抵是因为游戏场景太过炫目，闭上眼后，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游戏画面。
一会是沧澜的冰雪山原，一会又是玉琼的金瓦红墙。
绿衣少女跟在白衣仙者的背后，旁边有野怪袭来，白衣仙者转身，一簇簇地涌火焰将野怪烧了个干净。
他说：“站我旁边。”
“跟紧我。”
“站在我旁边，跟紧我。”
这句话，好熟悉。
很奇怪，明明毫不相干，她却联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
……
池砚睡前，习惯性地拿过床头柜的书，刚翻几页，手机屏幕亮了。
他拿起来看，显示的是一条短信，备注是“姜悦宁”。
池砚将之点开。
文字老长一段：【抱歉，五一前因为点私事我忘记这件事了，你看下周，或者下下周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和我说一下，我再请个假，到时候我们一起回趟北溪市，把离婚证领了。】
他眼帘轻垂，遮住眸底神色。
这本就是个错误。
一个，一时冲动的错误。
为弥补亏欠，他答应和她领证。
满足她的需求，也消除他的歉疚。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还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错下去。
“……”
池砚点开键盘，缓慢地敲下一个字：【好。】
他从不曾了解她，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
……
第二天一早，姜悦宁醒来看了眼手机，望着信息框的“好”字，她松了口气。
但释然的同时，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没再想这个事情，照常去上班。
这天下班，路过楼下药店时，犹豫几番，还是进去买了验孕棒。
倒也不怪她疑心，截止目前为止，大姨妈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
加上最近几天吃什么都没胃口，胃隐隐作痛不说，还容易恶心呕吐。
种种迹象，都像极了怀孕。
姜悦宁害怕往这个方面想，买好后，当晚就测了一下。
出结果后，她望着上面一深一浅的两道杠，人都傻了。
像是不太确定，又走到浴霸灯下再仔细看了看。
的确是两道杠，只不过其中一道杠非常浅，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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