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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溪距离南桥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高铁两个小时，开车差不多需要将近五个小时。
抵达南桥市，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
窗外的街边逐渐亮起路灯，到市区后，池砚车速渐缓，问她：“你住哪？”
姜悦宁人都快睡着了，闻声立马清醒：“到了吗？”
池砚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你住哪，给个地址。”
姜悦宁有些尴尬：“……我住的地方偏，我自己坐地铁吧，这是到哪里了？”
池砚：“河滨南。”
姜悦宁想起池砚好像住在河滨南，而去河滨北还需要过桥，算上堵车来回估计也得一两小时，于是道：
“那你找个地方放我下去吧，我自己乘地铁，就不麻烦你了。”
“行。”
“另外，我也不能白蹭你车，要不你出示一下收款码，我转你油费？”
池砚笑意冷淡：“怎么，这次拿我当司机？”
“……”
想起酒店拿他当鸭嫖的姜悦宁：“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不想占你便宜……”虽然好像已经占完了。
池砚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姜悦宁声音更弱了：“那放我下去吧。”
车停到路边，姜悦宁拿好包下车，还没来得及落荒而逃，后面又传来池砚的声音：“等等。”
回头，只见对方拿着自己的钥匙串。
姜悦宁赶紧拿了过来：“谢谢，不好意思。”
池砚点头：“留个联系方式。”
姜悦宁才想起这茬：“哦对，那你的号码，你说，我加你……”
池砚：“报你的就行。”
姜悦宁微愣，旋即照做，片刻后，手机上显示一个陌生来电，三秒后自行挂断。
池砚没再多说，关上车窗开车离去。
姜悦宁望着消失在绿化带拐角的汽车，默默垂头，把号码存了。
对方意思很明白，只留个联系方式就行了，方便到时候领离婚证。
至于微信，没必要加。
……
坐了两个小时地铁，回到出租屋，姜悦宁整个人身心俱疲。
她瘫在沙发上，简单回了几条消息，点开了聊天软件的搜索框，又切换到通讯录。
望着自己备注的“离婚证”三个字，想了半天，复制号码到搜索框。
点了查找号码后，弹出一个信息界面：
性别：男
昵称：y
头像也是极简风，蓝灰色的，点开看，能看见是月球与水平面。
“……”还挺有意境。
姜悦宁盯着“添加到通讯录”几个字，良久，按了返回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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