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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方明生刚正不阿，曾任御史大夫，弹劾不少官宦勋贵，后来调任兵部侍郎，依旧还是弹劾不少人。
兴许朝堂之上，文武群臣不再是原来的人，然而官场之上，注重传承，每一派系有人下去，就会有人上去。
为官做宰你我两家，或者三家恩仇自然也是如此传承。
传承的恩仇，就是因为立场不同。
这些文武，最担心的还是方齐的报复。
“起驾出宫”
皇帝并没有出现在文武之前，在禁军护卫下，率先出宫。
文武群臣乌央央一大群，少说也有数百，向宫外走去。
神京城以北，方齐汇合了从山海关一路赶来的东部戎狄贵族。
方齐骑着战马，马脖子下悬着一个方盒。
盒子里放着的就是曼丹的首级。
经过特殊处理，但是时间也已经很久。
“这就是戎狄？”
发饰不同，衣着不同男男女女的，长相上也有差异，但是区别并不是很大：“老爷，我记得戎狄祖上就是猃狁，与我们中原同为皇帝后裔？”
方齐点头：“夫人博学多才，还正是如此，戎狄也好，北羯也罢，或者氐族，西北各族，我们都是炎黄后裔。”
“哎，本是同根生，何必打打杀杀呢？”
秦可卿感慨一声，这才放下车帘。
方齐眉毛一挑，并没有多说。
不要说数千年前是同一个祖宗，就算是一家之门，兄弟之间还有相争，何况现在演化不同族群的人？
一为生存，二为传承。
放眼扫过去，还真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当初方齐趁着戎狄南下，掳走三部戎狄王庭贵族。那时候三部戎狄的贵族，他们的家眷，还显得很是高傲，就算是成了俘虏，依旧盛气凌人。
因为他们清楚，戎狄还是很强大的。
现在
他们一个个被方齐目光扫过之后，纷纷低下头颅。
现在他们是真正的俘虏，他们赖以生存，他们引以为豪的东部戎狄，被灭了。
是被方齐所灭，他们现在敬畏方齐，比他们的神明还犹有过之。
“将军”
就在这时，斥候回来：“前行五里，为陛下搭建迎功亭，文武群臣，城中勋贵，还有不少百姓，在那里等待。”
皇帝亲迎，这种殊荣，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
方齐也明白皇帝这么做，并非就是单纯为了迎接他，一则是皇帝这种态度，为了收买人心，同样也是震慑天下，有炫功嫌疑。
面色一肃，方齐在马车旁轻声道：“夫人随军慢行，为夫先去迎功亭。”
“夫君放心前去。”
秦可卿声音传来：“这里有大军跟随，会很安全的。”
“走！”
方齐只带着两个百户，身边再无他人，纵马狂奔而去。
按照礼节，方齐身为功臣，而这一次灭东部戎狄之战，只有大华八百兵，也没有多少功臣。方齐需要先去拜见皇帝，才会进行献俘仪式。
秦可卿作为内眷，是方齐私自带来的。
不可能跟随方齐前去。
奔行数里，方齐看到前方，站满了人，禁军封锁了方圆百里，皇帝仪仗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