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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是我的，有我的指纹很正常吧，这不能当做杀人的证据！”
他扒着桌板，向坐在对面的厉無伤用力嘶吼。
“你的？”
朱葛林杨连连点头，“对，我的。”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唐赫雄吗？那你的东西为什么是从他的家里找到的？”
“我……我……”
见他支支吾吾找不到理由，厉無伤接着说：“是冯江拿走带给唐赫雄的吧。”
“对！对！就是这样！我没见过唐赫雄，都是冯江，他做的。”
“你很信任他？”
朱葛林杨怔了一下，他不懂厉無伤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一个烟灰缸而已，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
“我的意思是，你信任他，把作案的凶器给他，但他却在送人之前连你的指纹都没有擦干净。”
朱葛林杨不自然地笑了笑：“转赠旧物的时候谁会去擦指纹呢？”
“那为什么只有你和唐赫雄的指纹，却没有他的呢？不是转赠吗？”
黎旭向后放松地一靠，语气漫不经心：“这还不简单吗？凶器上有赵妍和汪翠的血迹反应吧，那上面有指纹的人就是凶手呗。冯江没有嫌疑，可以放了。”
“唐赫雄也没有嫌疑。”
“啊？”黎旭假装不解，“什么意思？不是有他的指纹吗？”
“刚刚小杨跟我说，监狱那边给我打了电话，说唐赫雄原本的出狱时间是1号，但是因为临时有项目没做，出狱时间推迟了5天。”
“5天？那不就是6号他才出来吗？”
“没错。”
“那就不对了，法医说6号的时候，赵妍已经死了。那么唐赫雄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啊。”说完，黎旭一脸坏笑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朱葛林杨。
“这么说，就剩你了。”
趁热打铁，厉無伤立刻叫黎旭采集朱葛林杨的指纹，自己则收拾起桌上的文件。
“等结果出来之后就结案吧。”
黎旭将指纹卡重新放在朱葛林杨的面前，催促道：“赶紧印吧，印完我们要下班了。对了一会儿要吃什么啊？”
“都行。”
“烤肉？火锅？火锅不行，肉不够大。折腾这么久我都饿得要死了，咱们吃自助去呗，我现在绝对能吃回来。”
“那就这么办吧。”
这两个警察居然当着他的面唠起闲磕！
一副一切已经结束的样子。
朱葛林杨沉着脑袋盯着桌上那张用来定他罪行的小卡片，后颈几乎成九十度的姿势。
他已经被认定就是连环杀人犯了吗？
那动机是什么？
他一个健康的男人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不是说好的吗？一切都算在那个倒霉蛋的头上？
现在算什么？
出卖他？把自己摘个干净？
他可不是十五年前那个会任他摆弄的傻子！
想甩掉自己后脱罪？
绝对不可能！
朱葛林杨仰起头看向还在跟厉無伤说话的黎旭。
“警官。”
黎旭回过头，见他还没有按上指纹，语气有些不耐烦，“看我干嘛？快点啊！”
“我有话要说。”
厉無伤放下原本已经被他掐在手里的档案袋，问：“你想说什么？”
“我要举报冯江，杀人、抛尸、诱骗他人顶罪，逃避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