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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周祺叫住她。
大姨怀疑地看了眼周祺，脚步放缓却没有停下。“你什么事？”
周祺跟上去，指了指一楼的窗子问：“请问这里的人是没在家吗？”
“不知道，不知道。”大姨连连摆手，脚步迅速加快，逃一般地走开了。
这个反应周祺并不奇怪，毕竟要真是抓猫的人，街坊邻居早就见怪不怪，警察都不管，他们普通老百姓更不会惹那个麻烦，只不过管不了是管不了，恶心也不耽误。
“你有什么事吗？”
周祺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站了一个男孩，背着书包，一身板正的校服，就连拉链也在胸前，位置恰到好处。
“我想问住在这里的人你有看到他吗？”
男孩点了点头，说：“有看到过，只不过是几天前的事了，这两天没见到，估计是没住在这栋房子吧。”
“他还有其他房子在附近？”
男孩点点头。
“那他是住在那边？”周祺伸手一指，正是当初询问街坊邻居，一个大妈告诉他虐猫人的住处。
男孩向周祺手指的方向一看，说：“大哥你是他的朋友吗？来找他干嘛？他这人从来都没有朋友。”
对啊，他来找他干嘛？被这么一问周祺也有点懵，现在他不但没有这个人虐待流浪猫狗的证据，就连人都没看清长相。双手空空的来找人任谁也不会傻乎乎承认自己虐待动物。
周祺想了半天，忽然发现他来的目的竟然是想见到这个人，然后用嘴劝他，说服他以后不要再做虐待动物的事了。
“我是不是傻……”
“什么？”男孩没懂周祺的意思。
“没事。”周祺摆摆手，抬头向四周望，墙边上还是能勉强找到一两个摄像头。告别男孩，周祺匆匆来到管辖这片居民楼的社区，果不其然，没有任何正当身份的他被拒绝了，就连谎称丢东西，都没有被通过。
落座的人齐了。
沉江国道：“厉無伤，先说说你们的结果。”
“经调查，死者名叫陈芸，女，19岁，家住安洋村，不是本地人。在被害人家中找到的身份证件虽然是伪造的，但是上面的照片，信息都和派出所查到的一模一样。据陈芸的邻居讲，陈芸并不是独居，还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和她同住，名叫杜昊双，现此人失踪，行迹不详。”厉無伤看向旁边一脸愁云的杨瑞宇，问：“邻居说了什么？”
杨瑞宇在查证件的时候就不停地接到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通之后说了一堆和案情有关的但却一点实证都没有猜测。
“我这边有一个名叫张佰良的老人一直再和我说两人住进来之后不道德的行为，总结起来只有五个字，他们非常吵。”
“吵？”
“对，就是扰民。邻里家住着，生活作息时间不同可以理解，但是他们的问题在于没什么道德。老城区的房子年头久，隔音并不是很好，在家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被隔壁听到，而她们俩不但大声嬉笑，吵闹，甚至还经常传出……嗯，不可描述的声音……”
沉江国眉毛一皱，“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说明白，这里是在开会，避讳什么？”
这是杨瑞宇第一次碰到和这种有关系的案子，平时他委婉惯了，突然这么直白地说，还当着所有人说，怎么感觉都别扭。
“就是……就是做爱的呻吟声。”
“谁说的？”
“邻居，张佰良。”说完杨瑞宇拿出手机打开，放在桌面上，“还有证据。”
“证据？”法医燕洋不解，问：“难道他录下来了？”
随着杨瑞宇点头，刑侦队的人心里都不由产生一股怪异的感觉，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只有燕洋的反应比较激动，“我见过他，被害人家楼上，住在加念旁边的那个老人，看起来差不多七十岁了吧，怎么还做这种事？”
杨瑞宇明白燕洋的意思，赶紧解释：“他不是变态，他就是生气这两人前几天因为太吵和他产生冲突，把他气进医院，出院之后上门要索赔也没有结果，就把这声音录下来发到了社区的群里，给所有住户听，就为了让他们俩丢人。”
沉江国摸了摸下巴，说：“这种报复行为倒是能让楼下难堪，但是也把自己直接投进去了，楼下的人看到后又是一场硬仗，他一个有心脏病的老人，不害怕啊。”
杨瑞宇耸耸肩，“我也问了，张佰良说那几天正巧他儿子回来陪他，家里有人，所以一点也不害怕楼下会上来报复。”
“那后来报复了吗？”
杨瑞宇摇摇头：“没有。”
“这么看来这个两个人也不是什么事都敢惹，老头去找就一顿骂，儿子在家就不敢说话了。”一旁信息科的高振说道。
“不不，没这么简单。”杨瑞宇赶紧打断：“他们俩虽然没有找张家父子算账，但是一直没有悔改，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这么看来的确，要是真的害怕了，自觉一点问题就解决了。”沉江国说：“还有吗？”
杨瑞宇摇摇头：“从张佰良那里听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有。”厉無伤说：“除了张家父子，还有一家邻居对陈芸和杜昊双有很大的意见，也同样和张家一样，发生过冲突。”
“继续说。”
“看现场那天他们也出现过，楼下的一家三口，男的叫王佳晨32岁，女的叫胡笑30岁，还有他们的女儿，王小美，今年6岁，刚上小学一年级。他们之所以会和陈芸、杜昊双发生冲突，和张家一样，都是因为太吵，每隔两三天就会把一家人吵醒，弄得天天上班上学的三个人睡不好觉，上楼去沟通，杜昊双的态度依旧不好，要不是王佳晨性格软弱，恐怕也会和张左军一样，爆发冲突。”
“爆发冲突？”沉江国问：“张左军是谁？”
“楼上张佰良的儿子。”
“这段怎么没说？”沉江国立即瞪眼看着杨瑞宇。
“那张大爷也没说啊。”杨瑞宇也是无辜，明知道自己在查伪造身份证的事，还拉着自己骂了将近一小时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同事，把自己的电话号塞给了他，要是叫他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接着说。”
厉無伤说：“杨瑞宇没有从张佰良的嘴里听到这件事并不奇怪，他总不能和警察说自己的儿子回家之后得知他老爹被气出心脏病就气势汹汹地上门和杜昊双对骂，甚至还冲进屋里，差点打了几乎不会出来露脸的陈芸。私闯民宅加上故意攻击他人，恐怕还没找到杜昊双，他儿子就要被警察传唤了。后来还是上下楼的邻居赶到，好说歹说才劝张左军离开，当天张左军就离开张佰良的家，回自己家去了。”
“这是谁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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