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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醉酒风波已经过去月余,卫箐箐从尴尬到释然,她都感叹自己的心理素质。
望春阁。
卫箐箐坐在院子里看着小太监整理葡萄藤,喝着从御书房带回来的茶。
“双儿这个摇椅真不错,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卫箐箐躺在摇椅里,晒着太阳,这日子,这生活真不错。双儿和丹儿担忧的看着卫箐箐:“美人,虽说皇上常叫您到御书房伴驾,可从未叫您侍寝,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卫箐箐看着双儿:“女子,不要被情爱困住脚步,事业要放在首位。”双儿说:“奴婢不懂什么事业,只知道,美人是皇上的美人,理应伺候皇上。”
卫箐箐摇了摇头:被封建制度荼毒的女性,悲哀。
“传皇后娘娘懿旨,宣卫美人去重华宫觐见。”皇后身边的马嬷嬷突然在院子说。卫箐箐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下跪:“臣妾领旨。”“辛苦美人同老奴走一趟了。”马嬷嬷低着头行礼。卫箐箐扶起她:“不辛苦,有劳嬷嬷了。”
到了重华宫,发现贤妃也在,卫箐箐向皇后、贤妃行礼。
“卫美人,还有不到一个月,戎卢国使团便抵达京城,这些是本宫和贤妃着内务府挑的布料,你选几匹做几身春装。”皇后笑着说。
卫箐箐看着贤妃,脚步如同灌铅一样,慢慢的走向布料,心不在焉的挑起来。
皇后看向贤妃,贤妃点点头说:“卫美人,不用心怀愧疚,本宫不在意那些虚名。况且本宫现在已有身孕,时日尚短,不能过度劳累。所以,有劳妹妹替本宫为皇上分忧,况且此次接见使团,唯有妹妹去,本宫与娘娘才能放心。”
卫箐箐看向皇后和贤妃,知道她们是怕自己有心理负担,开解自己。卫箐箐笑着说:“臣妾恭喜贤妃娘娘遇喜。”贤妃笑着点头:“卫美人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又肤白,选一些娇嫩的颜色,更衬脸色。”
卫箐箐便选了鹅黄色和杏黄色还有桃粉色,内务府又为她量了身型。皇后屏退众人说:“眼下屋里只有咱们三人,本宫有话也不藏着了。”卫箐箐和贤妃看着皇后。
皇后说:“戎卢国此番进京看似上贡,实则想趁机试探皇上。听闻戎卢国的大汗怕是不久于人世了,世子野心勃勃,怕是不服昱朝统治。”
贤妃皱眉:“娘娘,若是宴会上有半点差错,岂不是后果难料?”皇后叹息着点头:“还有燕王,皇上得知燕王与赫图世子私下有来往,一直小心提防,内忧外患。”
卫箐箐看着皇后说:“燕王可是有不臣之心?”皇后愣了一下,沉重的点头:“目前看来,应该是。”卫箐箐不解地问:“为何燕王会有此等心思?”
贤妃叹口气说:“先皇早些年打江山,只有皇上一位皇子,为了巩固统治,立年仅7岁的皇上为太子,随后后宫又诞下两位皇子。平王殿下,生性平淡,爱好音律书法,对政事不甚上心,而燕王从小聪慧,深得先皇喜爱,若不是已经立了太子,以先皇对燕王的宠爱……”说罢,贤妃摇了摇头。
卫箐箐了然地点头:从小当接班人培养的大儿子,和躺平的二儿子,还有不服的三儿子。
皇后接着说:“所以,此番宫宴,卫美人一定要沉着应付,皇上与本宫有些话无法直言。”
卫箐箐点头:“臣妾明白。”
回宫的路上,卫箐箐心里盘算着:皇上想拿我当枪使,我就只能做最厉害的枪。在我找到办法出宫之前,就算报答皇上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戎卢国使团,如期而至。
平王与燕王将使团在驿站安顿好后,平王沈枫对为首的使团首领纳朗说:“皇上明日在同心殿宴请使团。”使团首领纳朗说:“谢皇上。”燕王开口:“纳朗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想必需要休息,我与二皇兄便不打扰了。”纳朗低头行礼:“二位王爷慢走。”
夜,黑的如同化不开的墨。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从驿站的矮墙处,翻身而入。
黑衣人敲了敲房门,里面人开门:“燕王殿下果然守时。”
黑衣人走到有光的地方,正是燕王沈桦。“纳朗,本王的提议,不知世子考虑的如何了?”燕王坐下问道。纳朗身边的随从给燕王上了盏茶。纳朗说:“我们世子对您的提议自然是感兴趣的,只是边关有平西王镇守…”
沈桦喝了口茶:“纳朗大人有所不知,皇兄因为削藩之事,与平西王曾有过龃龉。眼下看似解决了,但是平西王的心里,难免会有怨气。”纳朗说:“燕王殿下,若是事成,别忘了您的诺言。”
燕王大笑:“那是自然,届时,戎卢国不再是大昱朝的附属国,每年也无需上贡。”
重华宫,皇上与皇后刚要就寝,王公公在门外小声说:“皇上,暗探来报。”皇上披上外衣,听着暗探汇报燕王与戎卢国使团首领私下见面之事,皇上沉默一会,摆摆手:“下去吧。”皇后看着皇上紧皱的眉心,坐在皇上的身边,轻轻用手将眉心抚平:“皇上,臣妾习武多年,手不似其他妃嫔柔软无骨,只要皇上需要,臣妾随时可以脱下凤袍,身披铠甲。”皇上将皇后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皇后抿了抿嘴:“皇上,前几天父亲派人送了家书给臣妾,臣妾拿给皇上。”这些年每次平西王的家书,皇后都会给皇上过目,她知道就算不拿给皇上,皇上也有办法看见。皇上拉住皇后:“皇后,朕不看了,你给朕念就好。”
同心殿,皇上身着玄色宫装,胸前绣着栩栩如生的金龙,配上严肃面庞,更是不怒自威。皇后坐在皇上的左手边,与皇上穿同一颜色宫装,胸前绣着五彩凤凰,头戴五凤朝阳挂珠簪,玉制的耳坠流光溢彩,彰显皇后的雍容华贵。皇后左手边是卫箐箐,她穿着杏粉色宫装,头戴黄宝石头面,明亮含情的双眸,娇嫩如花的双唇,看似人畜无害,实则狡黠聪慧。皇上右手边是平王沈枫,今日他穿了淡青色丝绸宫装,上面用青色丝线绣了竹叶,头戴白玉发冠,用一支竹节样的翡翠簪固定,整个人看起来飘逸脱俗,挺拔淡然。沈枫旁边是燕王沈桦,身着蓝色暗纹宫装,袖口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头戴黄金发冠,用金簪固定,神色得意。
“戎卢国使团到。”
纳朗带着两位随从,弯腰行礼。冯太师不悦道:“纳朗大人,你参见我朝天子,为何不行大昱朝之礼?”纳朗轻蔑的说:“我乃戎卢国人,为何要行昱朝之礼?”冯太师一拍桌子,怒喝:“岂有此理,你戎卢国乃我昱朝附属国,胆敢无理?”纳朗环视周围,知道今天不跪下怕是不行了。纳朗和两个随从跪下说:“皇上金安。”皇上面无表情:“平身。”
纳朗入席后,陆续上菜,丝竹管弦齐响。纳朗站起来举杯:“皇上,我们大汗身体抱恙,故今年岁贡晚了些,皇上莫要怪罪,这杯酒,就当是赔罪的。”皇上也端起酒杯:“无妨。”皇上放下酒杯:“你们大汗身体可见好?”纳朗回答:“见好了些。臣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皇上挑眉:“但说无妨。”
纳朗拿起酒杯走到大厅中间,丝竹管弦之声暂停。他看着周围的人:“这小小的酒杯,喝酒不痛快,我们戎卢国用大碗,讲究痛快喝酒,莫不是你们昱朝男子扭捏成性,拿这小杯逗闷子?哈哈哈哈。”
卫箐箐看着纳朗的挑衅,抬头,只见皇上面色铁青,皇后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对面平王拿着酒杯,眼神晦暗不明,燕王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引起卫箐箐的注意。卫箐箐看向纳朗,起身:“纳朗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大昱朝文人雅士居多,平日喝酒也是为了助兴。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因此我朝天子颁布了限酒令,大大减少了因醉酒而引发的不良现象。哦,你们戎卢国地处偏僻,自然不懂天朝之法。”听完卫箐箐的话,皇上神色缓和,燕王却眯着眼看向卫箐箐。
纳朗看向卫箐箐:“皇上,你大昱朝没有男人吗?需要靠女子撑腰?”卫箐箐不紧不慢的说:“非也非也。我大昱朝人才济济,只是对纳朗大人您,一个女子足矣。”
纳朗胸口剧烈起伏,看向卫箐箐,眼睛里的怒火像是要迸发出来。“卫美人,不得无礼。”皇上适时开口。卫箐箐福了福身:“是。”
卫箐箐坐下后本来想安静的吃会饭,却发现好多人盯着自己看。卫箐箐抬头和沈枫对视,沈枫对卫箐箐淡淡一笑,卫箐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卫箐箐看向纳朗的随从,发现其中一位随从正襟危坐,饶有兴致的看向卫箐箐。卫箐箐收回目光,心想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去找皇上领赏,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让平王带我去见得道高僧。
翌日,御书房。
皇上和平王看着吃糕点的卫箐箐,皇上开口道:“卫箐箐,此次你想要什么奖励?”卫箐箐放下糕点:“皇上,那我可说了。”皇上点头。
卫箐箐咬咬牙:“臣妾想去宝相寺见一位得道高僧,据说这位高僧,知过去晓未来。”皇上看了看平王,只见平王也探究的看卫箐箐,皇上说:“你找了无禅师想做什么?”卫箐箐高兴的说:“了无禅师?臣妾不知道他的法号,但是应该是他,听闻平王殿下与其交好。”沈枫摸了摸鼻子:“有幸有过几面之缘。”卫箐箐问:“平王殿下,能不能帮忙引荐引荐?”沈枫看向皇上,皇上轻咳一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但朕答应你,若是有机会定然让你拜会禅师。”卫箐箐高兴的说:“臣妾谢皇上圣恩。”
“皇上,戎卢国世子的奏折。”王公公拿着奏折递给皇上。皇上打开奏折,抬头看向卫箐箐和平王:“赫图说,他带着戎卢国珍宝,进京朝贺,只是珍宝易碎,遂比纳朗慢了几日,不日便抵达京城了。”卫箐箐思考了一下,突然睁大眼睛看着皇上:“皇上,你可有赫图画像?”皇上点头。卫箐箐看了画像,说:“皇上,臣妾怀疑赫图早就到了京城。”
皇上看着卫箐箐:“何出此言?”卫箐箐说:“昨日宴会,臣妾与纳朗争辩后,发觉有人盯着臣妾,顺着视线,臣妾发现是纳朗的随从,可是这个随从分明没有随从的样子,从头到尾没有为纳朗斟酒夹菜。只是,这画像之人有胡子,那个随从没有胡子。”沈枫思索了一下说:“常人若是想伪装,首先想到粘上假胡子,若真是赫图,他把胡子刮了也是有可能的。”
皇上点了点头:“这赫图隐藏身份进京,参加宴席,应该是想试探朕的虚实。可是为何又突然表明身份?”卫箐箐说:“赫图突然间的转变,定是有所图谋。”“卫箐箐,待赫图觐见之时,你来伴驾,看看是否是那日你所见之人。”皇上说。卫箐箐点头遵旨。“二弟,多派几名暗卫盯着老三,赫图进京,怕是老三会按耐不住。”皇上对沈枫说。“臣弟遵旨。”沈枫说。
沈枫忍不住多打量卫箐箐几眼,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