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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御书房伴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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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卫箐箐已经来了2个多月了,开始的她不适应,现在的她如鱼得水,这一切变化皇上都看在眼里。

“皇上口谕,卫美人听旨。”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在望春阁院子喊。双儿和丹儿赶紧扶着卫箐箐出来听旨。王公公向卫箐箐行礼,卫箐箐笑着点头。“臣妾接旨。”卫箐箐跪下。“传卫美人去御书房伴驾。”王公公说。卫箐箐说:“臣妾领旨。”双儿和丹儿对视一眼,双儿拿着一包银子给王公公:“辛苦公公走一趟。”王公公笑着说:“奴才为皇上办事,拿皇上俸禄,怎好再收美人好意。”卫箐箐站起来对王公公说:“王公公,来望春阁一趟,本应进去吃口茶。只是皇上叫我伴驾,不好耽误差事,这全当是请您喝茶。”王公公捂嘴笑:“美人美意,奴才就收下了,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奴才先回去复命,您收拾一下赶紧去,莫让皇上久等了。”卫箐箐让双儿送王公公出门。

卫箐箐坐在梳妆台前,丹儿要为她梳妆打扮,卫箐箐制止了:“丹儿无需打扮,为我找一个素净的斗篷即可。”丹儿面露难色:“美人,这是皇上第一次宣您伴驾,您不赶紧打扮,还挑素净的斗篷。”卫箐箐手里摆弄着珠花:“汝非吾,安知吾之所求?”丹儿疑惑的看着卫箐箐,直到双儿进来,丹儿和双儿说了来龙去脉,双儿看了看卫箐箐:“丹儿,听美人的,美人自有想法。”

卫箐箐坐上轿撵,去往御书房。

“皇上,卫美人到了。”王公公小声提醒。皇上没抬头:“宣。”王公公将卫箐箐领进御书房。卫箐箐跪下:“臣妾请皇上安。”皇上抬头盯着卫箐箐,放下朱批的毛笔,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既没让卫箐箐起来,也不说话。卫箐箐低着头:我惹到皇上了?怎么不让我起来呢?王公公看着皇上的表情,不似生气,好似探究,心里犯合计:这卫美人刚来就惹皇上不快了?这失宠也太快了。皇上看着卫箐箐一身素色装束:有趣,后宫虽然一片祥和,但是嫔妃见皇上谁不精心打扮?卫箐箐果然不一般。

“卫美人,起来吧。”皇上看着卫箐箐说。卫箐箐深吸一口气:再不让我起来,我肯定在心里问候你全家。她表面云淡风轻:“谢皇上。”

“过来,为朕磨墨。”皇上叫卫箐箐。卫箐箐嘴角一抽,这不完了吗,自己哪会干这个。卫箐箐慢慢的挪着步子,拿起墨锭:心里直打鼓,都是在电视上看,也没实际磨过。皇上看卫箐箐迟迟不磨,开口道:“卫美人,外面的斗篷脱了吧。天气已经转暖了,室内就不用穿着斗篷了。”卫箐箐干笑:“是,皇上。”

卫箐箐脱下斗篷,拿起墨锭,看着砚台,下定决心一样,开始磨。皇上看着卫箐箐的手法,喝了口茶:“王石,你来磨吧。”王公公赶紧接手卫箐箐的墨锭,心想:这次恩宠是真到头了。

卫箐箐抿了抿嘴说:“皇上,臣妾帮您做点别的吧。”皇上放下茶盏:“哦?卫美人能为朕做什么?”卫箐箐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皇上眼神一亮:“好,你为朕捏捏肩吧。”卫箐箐:“这么简单?”皇上点头。王公公小声提醒卫箐箐:“卫美人,为皇上捏肩捶腿看似简单,实则需要几分巧劲。重不得轻不得,急不得缓不得。”卫箐箐点头,可也别无他法,轻轻柔柔为皇上捏肩。

“皇上,冯太师、赵太傅求见。”外面小太监通报。“宣。”皇上闭目养神。卫箐箐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皇上,既有国事要谈,臣妾先行退下了。”皇上睁开眼睛:“无妨,你且去旁边坐着。”

卫箐箐走到旁边的凳子坐下,王公公为她端来一杯茶。卫箐箐心里想:不是后宫不能干政吗?估计皇上也是看我母家都去世了,位份不高,又无皇子傍身。想到这卫箐箐点点头,喝了口茶水,点点头,唇齿留香,回味甘甜,好茶。

冯太师和赵太傅进来,看见卫箐箐在,疑惑的跪下:“臣参见皇上,卫美人。”皇上抬手:“两位爱卿平身。”“谢皇上。”两位大臣起来。“朕让二位留心的事可是有什么消息?”皇上问。

“这…”两位大臣看着卫箐箐,犹豫要不要开口。皇上:“无妨,她不碍事。”两位大臣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镇南王最近有所行动,私自开挖铁矿,铸铁,同时招了很多打铁匠。”冯太师说。“平西王与西面的戎卢国来往过甚。据探子报,戎卢国的世子赫图曾去拜访平西王。”赵太傅说。

卫箐箐思索:平西王不是皇后的父亲吗?这个赵太傅岂不是贤妃的父亲?平日二人在后宫亲如姐妹,如今却奉命调查,果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皇上皱眉:“朕刚一透露出要削藩的口风,他们便如此按捺不住,岂有此理。”“皇上息怒,只有平西王和镇南王有所行动,其余藩王并无动态。只是听闻镇南王曾给其余藩王修书,未见回应。”冯太师说。赵太傅看了眼卫箐箐:“皇上,平西王乃皇后母家,处理起来更加棘手。”皇上叹气:“皇后贤良淑德,为朕操持后宫,平西王之事,朕自不会牵连于她。”

皇上思考了片刻:“二位爱卿可有应对之策?”冯太师说:“微臣有一法,皇上可采取联姻的方式,皇室与藩王联姻,既可平稳藩王的情绪,也可为皇室开枝散叶。”卫箐箐嗤笑。冯太师看向卫箐箐,脸色铁青:小小美人,居然敢嘲笑当朝太师。冯太师一脸不悦,看向卫箐箐:“卫美人可有高见?”卫箐箐没想到自己笑出声了,尴尬的往凳子里面挪了挪。皇上看着卫箐箐有些好笑:“卫美人但说无妨。”

卫箐箐站起来:“太师,刚刚我并非有意笑。只是联姻之事,确实不妥。平西王的嫡长女已入主中宫,贵为皇后,平西王不也生了二心吗?况且,藩王众多,皇上要收多少人在后宫?倘若纳了镇南王之女,没纳平西王之女,平西王作何感想?若是没有女儿呢?皇上要怎么平衡?”冯太师面露迟疑:“这,臣没有想到。”

皇上饶有兴致,看着卫箐箐:“卫美人,继续。”卫箐箐一咬牙,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成败在此一举了。“皇上,联姻之事,您若是同意,便是给众藩王一种信号,皇上妥协了。日后再想削藩,难上加难。”皇上点头表示同意,冯太师和赵太傅也凝重地点头。赵太傅问:“依卫美人之见,此事如何是好?”

卫箐箐不紧不慢的说:“镇南王给其他藩王写信,并未收到回信,说明其他藩王在观望,看看皇上如何处理平西王和镇南王。倘若皇上此时低头,其他藩王便会应声而起。皇上若是武力镇压,其他藩王便会分为两派,一派维护皇权,一派同平西王镇南王一同反抗。不管怎么做,皇上削藩之事都失败了。”皇上点头同意,赵太傅说:“皇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找个万全之策。”

皇上眉头紧锁:“朕不欲开战,眼下国库空虚,若是开战,百姓流离失所,实非朕之所愿。可是藩王无视地方官员,妄想比肩朝廷,朕实不能忍。”

卫箐箐走到皇上面前:“皇上,要不要听听臣妾的拙见?”皇上眼前一亮:“卫美人有何看法?”

卫箐箐笑着说:“臣妾的方法,既能削藩,又能让百姓避免战祸。可是有一个小缺点,那便是用时会久一些,不能马上见效。”皇上看着两位大臣:“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看看卫美人怎么说。”两位大臣也看着卫箐箐。

卫箐箐说:“每位藩王嫡子庶子肯定不少,而袭爵之人只能是嫡长子。若是皇上开恩,让每位男丁都可以袭爵呢?那么封地将会越来越小,当小到一定程度,皇上便可以让其直接归地方管辖。这样皇上也算是变相削藩,藩王那些本没有可能袭爵的儿子更会对皇上感激涕零。”

冯太师:“拍手,妙哉妙哉,此法甚妙。”皇上面露笑意:“卫美人,若是藩王和他们的嫡长子不同意呢?”卫箐箐自信的说:“藩王岂会愿意开战,开战必有伤亡,其他同意此法的藩王,定会以皇上马首是瞻,皇上举国之力,消灭一个小小的藩王,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也能显示我朝天子的威严。就算他们侥幸赢了,还会面临与其他藩王继续争天下;若是输了,岂不是成为阶下囚?况且,皇上仁慈,率先同意此项政策的藩王,皇上必有奖赏。”

皇上拍了拍手,眯着眼睛点头,看向两位大臣:“冯太师,赵太傅,回去拟个奏折,明日早朝商议。”

冯太师和赵太傅齐声说:“臣遵旨。”

皇上说:“两位爱卿,先退下吧。”

“臣告退。”冯太师和赵太傅退出御书房。御书房就剩下卫箐箐和皇上,还有工具人王公公。

皇上问:“卫美人,想要什么赏赐?”卫箐箐心里窃喜,面上不露声色:“皇上,臣妾喝这茶不错,不知皇上可否给臣妾些?”皇上看着卫箐箐说:“王石,去给卫美人装些茶叶。”王石去后间装茶叶。“卫箐箐,你到底想要什么?王石已经被支走了。”皇上笑着问。卫箐箐抬头看着皇上:“皇上,我不想侍寝,不想做皇上的女人,至少现在不想。”皇上收敛了笑意,神色冷淡:“理由。”

卫箐箐连忙下跪:“皇上,臣妾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皇上沉默了很久,久到卫箐箐以为皇上不会答应。“朕答应你,但是朕不会放你出宫。”皇上缓缓开口。卫箐箐磕头:“臣妾谢皇上隆恩。”

“王石,将库房的珍珠玲珑八宝簪拿出来,再去挑几匹云雾纱,一会送到望春阁。”皇上坐回龙椅,拿起毛笔,继续批改奏折。王石应声而出,看着卫箐箐的表情都是探索。卫箐箐冲王石微微一笑。

回到望春阁,双儿和丹儿都围上来:“美人,什么时候侍寝啊?”卫箐箐看着二人:“圣意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揣测的?小心祸从口出。”

“刘美人到。”小太监进屋通报。“快快有请。”卫箐箐收起皇上给的簪子,走到大厅。

“妹妹,伴驾回来了?”刘美人揶揄的笑。“姐姐,你在笑话妹妹吗?”卫箐箐拉着刘美人坐下:“姐姐,你这食盒里是什么?”卫箐箐迫不及待的问。刘美人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上次你说你家乡有一种小吃叫杏仁奶豆腐,我就尝试着做,你看看和你家乡的味道是不是一样。”

卫箐箐用勺子挖起一块,细细品尝,眼睛眯成一条线:“口感细嫩,杏仁的香味融入到豆腐里,甘冽醇厚。”刘美人宠溺的笑:“你若是说好吃,改日我再给你做。”卫箐箐又挖了一勺:“姐姐,你对我太好了,嘴都要让你养刁了。”刘美人笑到:“我母家有一妹妹,如今也该你这么大了,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她。”

卫箐箐放下勺子,看着刘美人,面露愧疚:“姐姐…”刘美人淡淡一笑:“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