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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集团是你家的，你家的你还帮着外人，给集团来个神助攻啊。”
“我们张总那么傲娇的面子，都要被你丢光了。”
“你要是实在看不懂这些文书，张总关照了，”
“香港的律师都在外面等着你。随时可以来给你讲解。”
“我话说了无数遍了吧，您听了没？”
“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我看您还是早点签了吧，大家太平。”
她在外面跟乔美琳絮叨着，就听见张晨宇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怎么，刀小姐，到现在还没签字么？”
“没有。张总。” 郑洁打开了门。
张晨宇拎着两份打包的生滚鱼片粥，走进了门。
他也不看美琳，就在那门口会客区的沙发里坐了下来，打开了包裹，
自顾自地在那里盛汤弄饭，一个人喝粥。
那鱼片粥的香味飘满了总裁办公室。让饥肠轱辘的乔美琳简直气急败坏。
那粥，张晨宇明明知道，是她乔美琳喜欢的。
此时当着她的面，他在那里大吃海吃，这是挑衅自己的意思么。
她抓起他办公桌上的笔，刷地就向他砸了过去。
“想吃，就来吃点。别这么没出息。” 张晨宇闪过了乔美琳砸过来的凶器。
“来吧。已经给你盛好了。吃好了好签字。” 他说。
“我不吃嗟来之食，也不会签的。”
“好！有骨气！不过，你会不会签，得看我高兴不高兴。”
其实乔美琳真的不知道，张晨宇要想让她签个字，其实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他都不用自己动手，只要保娘给他的小虫子，出来飞飞就可以了。
可他不愿意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下这样的蛊。
也不愿意钻这样的法律空子。
“张晨宇，你够嚣张了吧！ 限制我人身自由，逼我签卖身契。”
“我又不是地主老财，封建军阀。怎么会逼你签卖身契。”
“你还真想做女英雄？在这里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临安药械必须关闭。这个事情，你父母都知道。不相信可以回去问。”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让老人在病床上，还天天担心你。”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跟赵智鑫那人混在一起。你会吃亏的。”
“你知道你爸怎么出的车祸吧？知道你送药的余艳，怀的是赵智鑫的孩子么？”
“你胡说！”
“我的事，我家的事都不用你管。”
“美琳！你能不能真的别给我捣乱？” 张晨宇站起身来。
“张总！” 杨建在门口敲着门。
“赵智鑫走了，他说他饿死了，回去吃饭了。”
“哦。他还知道饿。”
“乔美琳，今天我们集团都加班，就等你这个金行的法人签字呢。”
“杨主任，你来。今天晚上我可是空。我们今天继续学抽烟。”
“哈哈，小张总。你又开玩笑。”
“我开什么玩笑，真心求教。”
“什么时候法人签字了，什么时候我们就结束。”
于是，他和杨主任两个，就在那沙发边上，吞云吐雾地搞起来。
张晨宇本来就不会抽烟，一个劲地被呛着咳嗽。
那天和主任学抽烟的时候，他曾蓦然想起了，保娘一直诟病他的无音哨。
记得保娘说过，吹那哨其实就跟抽烟的感觉很像。
他琢磨的其实根本不是抽烟，而是琢磨的，是他永远也学不会的无音哨。
张总，你还是别学了吧，把肺部都咳坏了。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杨建劝着。
那烟味熏得乔美琳头昏脑胀，张晨宇嘶哑的呛咳声让她心疼不已。
时间已经指向了夜里十一点，沙发里的张晨宇香烟一支接着一支。
乔美琳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冲过去，一把拉掉了张晨宇手上的烟卷。
“你赢了。我签，我签可以了吧！” 她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