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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姚俊峰带着杨家的法律援助律师,还有张晨宇。
向着贵阳附近,那个位于花溪区高坡乡的苗寨出发了。
在车上,姚俊峰告诉张晨宇和那个律师,为了避免老人的子女干扰工作,他这次并没有联系老人的家属。
并一再关照他们到了那个老人的家里,千万不要饮用和食用这个老人家的任何东西。
因为那个老人喜欢捉虫养蛊,会掐算阴阳,抓风揪雨,很是怪异。
而那个老人正是杨梅的母亲。
杨梅的母亲原来是个外乡来的生苗,据说是杨梅的父亲杨启明从山外娶进来的。
杨启明年轻的时候在部队曾参加过湘西剿匪,部队驻扎在当地的苗族村寨。
战士们经常帮着寨子里的乡亲们担水运粮,军民关系一家亲。
为人憨厚淳朴的杨启明吸引了寨子里一个阿妹的注意。
那是杨梅的母亲,对他一见钟了情。
为了嫁给他,杨梅的母亲瞒着家人出走,一路跟着部队走了几千里。
后来杨启明在战役中眼睛被炮火击伤失明,复员后便回到了老家。
她一路追随着终于得偿所愿。
也许是因为地域的原因吧,她说的话当地人谁也听不太懂。她也不喜欢与别人交往。
她嫁过来后总喜欢在山里到处转悠,有时候村民发现她的菜篮子里,或者布兜上,总是爬着各种虫子,让人有种害怕的感觉。
小车载着姚俊峰他们几个人在群山中蜿蜒了几个乡村,越过一座又一座高山,终于穿山越水来到了那片原始森林的延伸之地。
青山峻岭中,高高低低的群山脚下错落着一簇簇的苗寨。远远望去,古朴而神秘。
车在半山腰的地方停了下来,下面的路需要靠脚走。
他们顺着山路向上慢慢攀行着,不知为什么,张晨宇突然感到头痛欲裂,喘不上气。耳边开始幻听起来。
迷茫中他感到这个地方好像经常来过,这里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熟悉。
没有向导,在山里找一户人家还是挺费劲的。
就在姚俊峰盘弄着手上的地址,一脸的疑惑,大家实在累的不行的时候,
张晨宇突然指着不远处一条掩映在树林里的小道,说了句:
“快到了,我们抄近路把,走过这条路尽头的青石板大门就是了。”
“你来过这里?”姚俊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问。
“没有,就是感觉。”
他的话没错,几个人在诧异中,披荆斩棘终于看到了那个残缺不全的门框,摸索了过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千辛万苦地找到了那间隐蔽在山坳里面的,一间硕大的木结构草房。
山里的村民们早就从这个老村寨里面迁徙出去,盖了瓦房。
这里留下的只是几户家里有老人,却不愿意搬迁的住户。
在杨梅家的门口,他们看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老奶奶,头上盘着黑色的缠带。蹬着一双黑色缀着金丝的鞋,耳垂上挂着一副硕大的银色耳环。满脸的皱褶。
她正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只筷子,一边沾着嘴里的口水,一边在地上立着,嘴里喃喃地说着山里的话。
姚俊峰他们听不懂,可张晨宇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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