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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澜辰的遭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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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面试的是一家刚开业没多久的咖啡厅,装潢的不像feeling那么随意,多少有点高级咖啡厅的感觉,看进去的客人都穿的很正式。店门口的招聘启示上写着:新店开业,招有一年以上咖啡店工作经验的服务员,要求五官端正,笑容佳。实习期2个月,工资800。通过实习期即可成为正式员工。暂不招临时工。

我指着最后一句话对木文月说:“你怎么连中文也看不懂了,人家不招临时工。”说完拉着她就准备走。

没想到她甩开我的手,摆出大小姐的架子说:“你懂什么,你才看不懂中文呢,光看表面意思。人家说不招临时工那我们就来正式的。干完实习期拍拍屁股走人不就行了。这附近打工的都招满了,就这么办。你在这等我,我去找正装。”说完就跑开了。

每次都没头没脑的,我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在原地拿了一张这家咖啡店的宣传单看。没过一会,就看见木文月气喘吁吁的穿着一套黑西装高跟鞋抱着另一套西装噼里啪啦的跑过来了。大老远她就把西装甩给我,边说不行了边找了路边的防护栏坐下。

“你急什么,至于折腾成这样么,刚才等我一起去不就行了。话说你从哪搞来的正装,怎么说什么你就能找来什么,干脆给我找一个塞满钱的保险柜来得了。”我摆着一脸欠扁的表情看着她。

“你”木文月本来就是奔过来的,再加上被我气的,这时已经憋红了脸,“我先不跟你计较,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咱进去面试,一会再收拾你。”

我看着木文月的脸,笑的更厉害了。去厕所换了衣服,虽然小了点,但整体感觉还是不错的。我们各自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进了那家咖啡店问了服务员老板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储藏室的好。里面摆满了咖啡的原料和外带包装。老板是个慈祥的老爷爷,他看我们进来,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去外面给我们搬了两个椅子进来让我们坐下。老爷爷擦了擦眼镜又戴上,说话的时候我才看见埋在他满满的胡子里的嘴。

“你们好,我姓傅,你们叫我老傅就可以了。外面的那个服务员是我孙女,想必你们已经见过了,一会过来让她来和你们打个招呼。是这样的,这店刚开没多久,本来我是准备就和我孙女两个人经营的。但是没想到生意这么好,我们爷孙俩忙不过来了,所以就贴了门口的那个招聘启示。很高兴有两个这么年轻的人来面试,呵呵,不多说了,你们简单自我介绍下吧。”老傅端起他的茶壶,悠闲的靠在藤椅上准备听我们说。

还没等我开口,木文月就抢先自我介绍起来:“傅爷爷您好,我叫木文月,旁边的是我弟弟木哲。”我本想瞪她,但老傅看着像个很睿智的老头,这小动作被他发现就坏事儿了。这个木文月,那么积极的哥哥叫个不停,现在倒好。一会收拾她。

“我以前一直在咖啡店打工,大多数的咖啡我都会煮。我弟弟沟通有点障碍,但是我保证,他干起活来绝对比任何人都认真,什么脏活累活他全包了,长这么壮都是打工打的。”

不知道她又想什么鬼心思,我有气没处发,看傅爷爷正微笑着盯着我看,我也只好微笑着向他点头。木文月看傅爷爷没说话,又接着说,“傅爷爷您放心,我们姐弟俩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如果觉得我们做的不好,我们不要工资。”傅爷爷放下茶壶,木文月摆出那个代表性的笑脸,拿脚后跟踩了我一脚。我会意的也傻傻的跟着她呵呵直笑。傅爷爷看着我们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说:“恩恩具体情况外面的招聘启事上你们应该看到了,姐姐做杯爱尔兰看看吧,材料都在这里,我去把我孙女叫来。”

木文月很有信心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意思是八九不离十了,让我去把爱尔兰威士忌、方糖和鲜奶油找来。木文月让我在金属杯子里倒好威士忌,放进方糖,在酒精灯上把方糖烧化,然后倒进咖啡杯,再倒进煮好的咖啡,用勺子轻轻的搅拌均匀,然后用鲜奶油挤了一个爱心的形状。木文月拍拍我的肩膀说:“大功告成。”

这时傅爷爷和她孙女进来了,很可爱的清纯小女生。“你们好,我叫傅涵,我爷爷他味觉不灵,所以品尝的任务都交给我啦。今天你们可不可以留下来都看我啦,如果没有信心的话现在就可以贿赂我哦。嘿嘿。开玩笑啦。”她调皮的对着我们笑,然后端起木文月的爱尔兰咖啡,细细的品尝起来。我看木文月一点不紧张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她,她之前煮给我喝的咖啡真没几个正常的。傅涵放下咖啡,对傅爷爷说:“爷爷,您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威士忌放的有点多,我闻出来了。”

“恩,咖啡煮的恰当好处,其实不仔细喝,也喝不出威士忌多。因为我的味觉太灵敏了嘛,多少是有点太严格啦。嘿嘿。”

“恩恩是的,生咖煮的味道我很喜欢,客人们应该也会喜欢的。呵呵。”

“那您的意思是要我们啦?”木文月拉着傅爷爷的手激动的问。

“恩恩呵呵。晚上6点别迟到啊。”傅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给我们拿来了工作服。我们双手接过衣服,边鞠躬边谢谢然后颠了出去。

“找到工作啦!”我们俩像放了学的小学生,也不管穿着正装的形象,木文月也脱了高跟鞋,赤脚在地上跟着我跑。一会我就感觉木文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她正怒不可遏的看着我。“木哲,你站住,”我莫名其妙的走向她,“刚才威士忌你是不是放多了?”

“我太紧张所以手抖了。”

“你”然后把高跟鞋的后跟朝着我呀呀呀的冲了过来。

有了打工之后,我和木文月在一起的时间又多了。一起上课,一起打工,一起回宿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新生小情侣。木文月也不管别人的眼光,经常挽着我走路,算了,还是用拽比较合适。为了不让她再剥夺我一个人打篮球的自由时间,每次下班回去我再偷偷溜出来,赶在体育馆11点闭馆之前再打一会球。

这木文月不知是观察力异常敏锐还是有什么特异功能,经常在早上盯着我的脸问:“有眼袋啊,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干什么了?恩?”每次我都支支吾吾搪塞过去,她就会在一旁碎碎念的自言自语,说什么我会知道的之类的话,弄的疑神疑鬼,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每个礼拜二是店里面大扫除的时间,今天轮到木文月值班,留给了我大把的时间打篮球。上班的时候我就带着篮球,一下班我随便在店里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去了篮球馆。

虽然是礼拜二,学校大部分学生都没课,校队也去室外集训了,但是篮球馆还是只有相同座位上的她一个人在看书。最近咖啡店生意更好了,以前经常在feeling看到的常客也过来这边。他们似乎也认识我和木文月两个人,偶尔闲的时候,我们也会坐下来陪他们聊天。不过这些都是木文月的功劳,不知道她为什么打起工来干劲十足,自己设计了宣传单,一有空就去外面发,学校的宣传板也被她贴满。

生意好了,自然咖啡的原材料也买的频繁。店里我是唯一能搬的动20kg以上东西的人,所以搬运工的工作也降到了我头上。为了适应体力活,我在最近几天的篮球训练里又加了练耐力的部分。从一边篮球架的底线开始沿着边界线到另一边上篮,再从另一边回来扣篮,如此往复。碰到校队在用另一边的篮筐,就绕半场边界跑一圈。

我发现今天的她与以前不一样,一直她都是埋头安静的看书,今天却一直在浏览式的翻书。神情恍惚,不停的看表。空荡荡的体育馆,停下来捡球的时候都能听到沙沙的翻书声。她比往常早走了20分钟。这一切反常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也没了心思继续打球,穿上外套,决定去探个究竟。

她慌慌张张的出了校门。学校为了省电,基本过了晚上10点校外一圈的路灯就关了,除了偶尔有车经过能看到点光亮,剩下的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不过正好便利了情侣们。一路上动不动就看到在角落相拥而吻的小情侣,看我从旁边悄声经过还不时的给个白眼。我跟着她走进了学校旁边的一个胡同里。我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听见了她与另外两个男人的对话。

“你来了?蛮准时的嘛。”一个光头男人说。

她没有搭理他,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就转身准备离开。早早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封住了她的退路。光头男人点了钱交给了身后的黄毛男人,边接近她边说:“还早呢,陪哥儿俩去玩玩。”看她没反应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她执意要走,却被她背后的男人按在墙上。她挣脱不掉,开始呼救,但是这个不着民房的深巷根本没人能听见。我看情况不对,也顾不上他们人多势众,一手捏着篮球冲了过去。用暴扣的力气把篮球砸在那个按住她的男人的后脑勺,他立马倒了下去,然后和其他两个人扭打了起来。他们虽然干架的经验十足,但我凭借身高的绝对优势还有靠打篮球练来的敏捷,占得主动权。两个男人很被动,再打下去他们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光头男人招呼黄毛撤退,架着趟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落荒而逃。走之前还不忘丢一句,小子,你他妈走着瞧。

我的右臂在墙上蹭破了,流了不少血,肚子上也挨了几拳,蓬头垢面活像个要饭的。

“谢谢。”看出来她慌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深感歉意的挤出这两个字。

“没事,”我从地上捡起篮球,看着上面的血迹,郁闷晚上回去得好好刷一刷了。我抬起头问她:“你怎么会认识他们。”我终于借着黯淡的月光看清了她的脸。她长的很清纯,一身打扮也很清新,中分,白t加敞开的淡蓝白格子衬衫,长长的深蓝色裙子下面隐约能看到一双很干净的高帮帆布鞋。是大部分男生的菜,看着很享受。

“昨天晚上我出来买东西,他们就拦着我,叫我今天晚上带500块钱给我们,不然他们就蹲点天天侯我,到时候就不是给钱那么简单了。”她的眼中隐隐约约闪着无助的光芒,让我的怜悯之心为之动摇。我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你干嘛不报警?”

“他们不让。”

“以后晚上不要出来了。”我叹了口气,她真单纯。

“恩。”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一路上气氛尴尬,只顾各走各的,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宁静。我不想主动开口,仅仅是因为我这人向来孤僻,不适合这种陌生的场景。在通向男女生宿舍的路口处,她像木文月那样伸出右手,对我说:“我叫澜辰,音乐系。”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不自觉的和她握了手。她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我叫木哲,美术系。”

“对不起,都怪我,”她眼睛里的泪水开始打转,但还是忍住了,“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我宿舍里有急救箱。”

“没事,你快回去吧,我回去洗下随便弄弄就行。”

“可是。”

“走了。”我扔出篮球,跑了过去。也许是我孤僻的性格在作怪,也许脑海里的那个画面又重现,我突然想尽快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