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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孩子，你管，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负责出钱。”
“……”
方璐静默。
不知如何作答。
想要孩子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
她都快把自己当成单身。
季文渊见她不答话，手上用了几分力，唤回方璐。
“你不想要了吗？”
方璐没回答他，转而问道：“你能以后都不见宋南霜吗？”
季文坐起身，蹙着眉，“不能。你闹不够吗？给你季太太的身份，不是让你干涉我的。”
方璐露出一抹苦笑。
一瞬又回到了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那种痛彻心扉的疼，好像还留在记忆中。
这段时间关系的和缓。
只是她鸵鸟地不愿面对眼前的难题。
手电的光越来越弱，方璐勉强在黑暗中看清他幽深的黑眸，又冷又凉薄。
她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季文渊，你说你跟她没什么，我可以相信。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跟她有来往。如果你要跟她继续做这种暧昧的朋友，那只有离婚一条路。”
寒凉的夜，依然能感受到季文渊周身的冷空气。
他语气缓慢而阴鸷。
“方璐，你作死上瘾吗？你姑姑一家子吸血鬼，没有我给你兜底，你一家子能活吗。是我这些年惯的你，不知道苦日子什么感觉，才让你把离婚成天放在嘴边。”
方璐不甚认真地听着。
心里莫名的平静。
讽刺的话听多了，连脸皮都变得厚了。
以前还能疼的死去活来的伤害，好像已经戳不进坚实的肉里。
方璐淡淡地问道：“那你能同意离吗？”
季文渊闭上眼，胸口剧烈的起伏。
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听的清清楚楚。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她。
想到为了她，挨的外公的一顿打，现在后背还在隐隐作痛。
季文渊捏住方璐的下巴，站起身。
“婚，离不成，你也不用想。我的交友，你也不要指望干涉。”
说完，他甩开她的下巴，走进另一间卧室。
手电光全熄灭了。
客厅陷入一片漆黑。
方璐的手摸向灿灿的小零食。
在里面翻出一块糖。
放进口中。
又冷又寒的夜。
只有这一点点的甜。
还带着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