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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向谢九歌，至于顾曼惜，她懒得理她。
斟酌了一下，“前辈……”
谢九歌笑了笑。
“借你仙舟一程。”
元漪觉得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把有些话说明白，搞清楚。
是敌是友，干脆挑明。
便道：
“前辈，能否借一步说话？”
谢九歌很是爽快。
仙舟很大，元漪走到尾部，等谢九歌过来便打了个结界。
她不是防备猎影和裂天兕，而是防备顾曼惜。
那女人现在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
她不想呆在画中，人家把她弄出来了，她又这样……
茶山都没她味儿浓！
面对谢九歌，元漪竟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口。
倒是谢九歌先出声了。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能把小惜带出来？”
元漪点头。
“这只是其中之一，但我更想问你一件事。
我们会是敌人吗？”
谢九歌幽幽叹气。
“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我都说让你修炼有问题的时候问我，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吧？”
“可我所了解的，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元漪一点也不顾忌顾曼惜，就等谢九歌问他。
谢九歌再次叹气。
元漪就想，顾曼惜也喜欢叹气，他俩到底是谁传染谁的？
“小惜是不是跟你说了我什么？
你……不用听她的。
以后时间长了，你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元漪警惕地望着他，小声问道：
“你是不是很爱顾曼惜？”
谢九歌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却是半天没有回答，一直沉默。
元漪也不说话，她必须明白这件事。
都过去许久了，谢九歌才道：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我只能告诉你，我把小惜当做最亲最亲的人。”
元漪心道：既然你都没有明确否定，那就是爱咯。
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说道：
“顾曼惜说她救你的时候，你才几岁，一直将你带大，教你修炼……”
元漪每说一个字，谢九歌脸上的表情就古怪一分，说到后面，元漪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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