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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五这天，所有佣人也都回来了，苏悠扬立刻找了陈妈过来，想要问一下苏清菡除夕那天的事情。
“除夕那天我们都没有回来，清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苏悠扬问的很小心。
“少爷不知道？”陈妈也是生气的，小小姐还是一个孩子，做舅舅的不知道多照顾吗？
“那天，清清一直在等我们？”季瑞呈也开口询问，那天，他不应该犹豫，应该回来陪她的，说到底，她年纪还是太小了，虽然历经了那些痛苦的事情，心智也许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但是无论如何，还是个孩子。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小小姐有没有等你们，但是小小姐从早上就和我一起准备晚上的东西，很多年来，小小姐都是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阁楼里过春节，因为何学恺在新年的时候都会锁着小小姐，不让她出来见人，每次，小小姐只能从阁楼那个小窗户看着帝都的烟火。”陈妈说到这里，眼里已经满含泪水了，那几年，何学恺对待小小姐就像对待一只狗一样。
“小小姐很可怜，自从小姐走后，她都是一个人，看着何学恺一家人热闹过节，今年小小姐准备了很多你们喜欢的东西，她虽然性子冷淡，但是我知道，小小姐是开心的，可是初一那天早上回来，她的眼里不再有除夕早上那抹光了，我该陪着她的，我以为，今年不会一样的。”陈妈掩面流泪。
苏悠扬和季瑞呈听的不是滋味，那天晚上，是他们错了，他们怎么就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呢？一句问候都没有？一句新年快乐都没有？
苏悠扬和季瑞呈不知道说什么，陈妈看着他们：“如果你们不能一直陪着小小姐，就不要给她希望了，让她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的。”说完，陈妈就走了，这么多年，她最了解苏清菡，何学恺的教训已经足够，如果有一天，小小姐得到之后再次失去，她也许会疯的。
苏悠扬和季瑞呈无声的走到客厅坐下，这两天，苏清菡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下楼，和他们正常的打着招呼，其余时间，苏清菡都是自己在房间里面刷题，因为苏清菡心里知道，只要不习惯他们的存在，就算有一天，她还是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也不会伤心害怕。
“呈儿，陈妈的话说的很清楚，你还是离清清远一些，以后，你们迟早会站在对立面。”苏悠扬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还没有正式回到季氏，你是我的小爹地，苏清菡是我妹妹，不会改变什么。”季瑞呈不想就这样和她划清界限。
“季瑞呈，难道你还不明白，永远能陪着她的是我，不是你，我不应该带你回来，不应该让苏清菡知道你的存在。”苏悠扬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错了，苏悠扬，从始至终，命运的齿轮不会放过我和你，更不会放过她，我和她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这件事情你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季瑞呈的眼神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苏悠扬，凛冽的寒意让苏悠扬都觉得，当初找到他，栽培他，是他最大的错误。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只求到最后，所有真相摆在世人前，我的清清可以安然无恙。”苏悠扬无力的坐下。
“就算最后避免不了伤害，至少现在，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她。”这是季瑞呈的承诺，也是他的决心，不管以后如何，憨憨，哥哥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