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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看沈慈并没有什么性质，李主任的表情不免有些讪讪的。
“抱歉，刚才处理了一些私人问题，您继续说，”沈慈诚恳的说道。
李主任刚想开口，便被一阵音乐打断了。
室内冰场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历年冬奥会的比赛画面，沈慈这次的考察十分低调，冰场内并未清理闲人，两个女孩儿坐在沈慈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这是哪一年的世锦赛啊，上场的这人是谁，我怎么没有印象？”女孩a说道，
“顾昭啊，你连她不知道，就别整天说自己是花样滑冰发烧友了。”女孩儿b打趣着回复。
“顾昭？就是那个拿了冠军之后不断爆出丑闻的花滑天才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天才，跟容雪衣比起来差多了。她死了，前几年就死了，听说是车祸。”
当年横空出世的冠军落得如此下场，草草的几句解释引得女孩儿a一阵唏嘘。
见沈慈的注意力被两个学生吸引住，李主任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忙叫身边的老师将那两个学生赶走。
屏幕上的顾昭一舞未毕，恐怖的滑行速度带起一圈儿冰凌，完美的阿克塞尔三周跳，她抬头，偏淡的瞳孔里倒映着偌大的国家体育馆，黑红色的考斯滕迎风猎猎，
少女长身玉立，倨傲的双眸缓缓巡视过一圈儿，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冰上帝王。
摄像头扫射过观众席，座无虚席的场馆内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可惜不过短短几年，便已经物是人非。
灯光暗下来，空荡荡的观众席一片凋敝，除了沈慈和几个老师之外，便再无旁人。
沈慈抬手，缓缓地鼓了鼓掌。
“看来沈总也很关心花滑赛事呀。”
李主任跟着沈慈一起鼓掌，有些讪讪的开口说道。
女人沉默良久，半晌才怔怔的抬头，
“还行，我了解的不多。”
了解的不多就好办了。
因为沈慈自谦的一句话，李主任立马找到自信，
“说起来，屏幕上播放的这届世锦赛还是在我们大学的冰场内举办的呢，就是您现在正处于的这片冰场。”
李主任得意洋洋的说道。
“是吗？”
沈慈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是哪一届世锦赛呢？”
李主任卡住了。
他本来就不关心这项运动，连规则都不算了解，更别提举办的具体是哪届比赛了。
李主任支吾着，
“第二十三二十三届？”
沈慈冷声道，
“不对，是第二十二届。”
女人骤然冷下来的表情让众人一愣，李主任更是冷汗都下来了。
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不过他开罪不起沈慈，连忙赔笑道，
“对对对，就是第二十二届，我记得这届的冠军好像是容雪衣吧，哎呦，这可是花滑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惜容老师现在退役了，不然她肯定还能再拿几块金牌。”
“你记错了。”沈慈的表情更加冷淡下来，
“第二十二届世锦赛的冠军不是容雪衣，而是顾昭。”
她的口吻里好像带着几分怒气，
“顾昭参加的是第二十二届世锦赛，并在最终获得冠军，容雪衣那时候还没有任何国际大赛的冠军头衔，仅仅是团体赛的替补成员。”
“还有，顾昭是开创国内花滑运动新阶段的天才，容雪衣作为她的后辈，之后虽然也获得了奥运会冠军，但依旧不能和顾昭相提并论呢。”
详细的介绍令李主任愣在原地，
“没想到沈总竟然了解的这么透彻”
沈慈低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
怎么会不透彻。
毕竟如果她不记得，顾殊窈之前获得的那些荣誉
可能早就被他们抹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