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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仰头补充能量的这点空挡，让他的脸从兜帽里露了出来。
断眉、刀疤，一看就是个亡命之徒。
“吴哥——”
他打开了蓝牙耳机。
“有条子找上刘秀婷了。”
“现在就在精神病院。”
“咱们需要什么动作吗？”
男人面部狰狞，以手为刀，在脖颈处做出了类似“干掉”的手势。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吴哥说了些什么，刀疤男悻悻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轰鸣声中，一辆重型机车在暴雨中驶过。
精神病院中。
“咳咳咳——”
门外传来李一成刻意的咳嗽声。
他腿已经蹲麻了，只能猛咳两声作为对唐队的提醒。
那个奇怪的副主任从幽暗的走廊尽头走了过来，他好像从没离开过那团阴影似的。
李一成的汗毛直竖。
唐昀静静的蹲在刘秀婷面前，故意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刘秀婷看都不看面前的唐昀，她缩在床上，假装自己是一个躲雨的蘑菇。
副主任从李一成身旁擦身而过，他神色幽深的看向唐昀。
窗外是稀里哗啦向下砸的倾盆大雨，屋内，两个颇有城府的男人在互相凝视着对方。
“唐警官。”
至今不知道姓什么的副主任浅浅开口。
“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吗？”
“外面雨大，路上怕是不好走。”
他意有所指的样子。
唐昀神色如常，他缓缓站立起来。
“刘女士怕是在精神病院里待得时间长了，神智不太清醒。”
他没有说刘秀婷本来就精神不正常，而是暗示她是因为在病院里待久了不清醒的。
两人此时面对面站着，唐昀这才发现，看似衰老的副主任腰板挺直了后，不比他矮上多少。只是身形颇为瘦削，远看没那么高大罢了。
李一成蹲在病房门口，他感觉两人之间的气场不妙。
他眼皮跳了跳，掐指一算，左眼跳灾！
“唐队——”
李一成抽搐着嘴角提示道，“既然没什么线索，咱们走吧。”
唐昀冲着副主任颔首，又转身面向刘秀婷。
他的肩膀很宽大，将他的表情全部遮挡住了。
“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他专注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刘秀婷赶忙将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泪水，将这出戏给演砸了。
“多谢——”
“让我们进来问话。”
唐昀大步迈向病房门口。即将离开时，他对着副主任眨眨眼睛。
“我还会再来的。”
“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