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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谨也伸手揉了下猫头:“姐夫已经给它用热水洗过澡,毛发也放灶台烤干了。”
原来早上醒来没见过他,就是在忙这个。
张云秀道:“好啦,钱都给我收着,以后都到这边来吃饭就行。”
张云谨殷勤地将自己的荷包塞给张云秀,里面哪有二十两,轻得犹如无物,稳言忙把头点得打桩那般。
等张云秀出来,温清哲已熬了白米粥,放凉了点,喂给小猫咪,它竟然也吃。
张云秀支着脑袋看,笑道:“以后就叫它粥粥吧。”
粥粥喝的太急,还被粥水呛到了,像个小婴儿那般打了个奶嗝。
吃过就到了谢策立要离开的时辰。
县城外的石碑前。侍卫穿着铠甲坐在高头大马,手持武器,左右两侧一字排开,看着有数百人。
张云秀跟温清哲还有温清洛站在凉亭下,谢策立与张云谨却到几步远的桂花树下,道:“阿谨,将来一起入朝共事否?”
张云谨的声音随风飘来:“我与你不同,我生于此。”
谢策立沉默好一会儿才道:“也好。”
他往凉亭这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径直往不远处侍从牵着的一头高头大马走去。
凛冽的北风将青年的衣衫卷起,身形拉的格外修长,他纵身一跃跨到马上,在风中回首,侧颜如刀削,挥了挥手说:“后会有期。”
天南地北,这一去也许就是再也不见了。
阿宁阿南夫妻竟然大清晨的驾着马车就来了。
他们拿的行李并不算多,有些好的锅碗瓢盘,以及衣物跟吃食,大清晨的赶车,冻得脸颊都红了,都笑得很开心。
张云秀一行刚送完谢策立回来就看到他们了,他们呆愣愣的站在花店前。
一看到张云秀,阿宁就走过来了:“温太太。”
张云秀忙将披风解了,披给她身上。披风宽大温暖,将萧瑟北风隔绝,阿宁还嗅到淡淡香味,一下子脸又红了,忙将披风解了,被张云秀阻止。
阿南站在后面,淤青未愈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温清哲忙上前开门,道:“看你们是鸡啼未到就赶来了吧?”
阿南笑道:“是。”
他们想彻底脱离那赌鬼老子的纠缠只能出其不意地摸黑出来,不然那烂赌鬼定要死缠烂打拦道,难以脱身。
进屋生了火,烧了茶暖身。
正屋里的棉被衣物都被搬了,温清哲将钥匙一应交给阿南,道:“这间花店就请你们两夫妻帮忙照看了。”
临走,阿宁悄悄拉住张云秀衣角:“阿雅嫂她也想学绣,可以吗?”
阿雅嫂就是上一次偷他家鹅的那个赌鬼的老婆。
回到家,温清哲买了牛腩与萝卜,用特制的料包熬制一个时辰,买来的粉,比正常的河粉要细要滑,吃起来更加爽嫩滑口。
浇了一勺牛腩萝卜下去,粉很快就吸收了萝卜牛腩的美味。
连张云秀都吃了两碗,最后一口将汤都喝光了,打了一个非常满足的嗝。
三个汉子更是一人吃了三碗,大冬天的大家都吃了个大汗淋漓,忙脱外衣。
到了晚上张云秀回来,看到房间正中摆着一只泡澡桶,她脸上浮起笑容,大户人家才会使这个。
她上去坐了一下,好大一只,温清哲也坐了上去,竟然一点不见小。
他提了好几桶水进去,还好烧的是开水,冲了冷水,终于将泡澡桶放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