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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倒下后，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王大山，他赶紧拉着儿子给杜瑶跪下，“郡主大人，这这，这是怎么？小李他，他怎么会……？”
杜瑶拿起那个茶杯来，又摩挲了几下，并未接话，只是脸上的表情相当不好看。
小元妹妹也吓得不行，“郡主大人，难道，难道这个叫小李的学徒他，他真的有问题？”
杜瑶这才点头，“问题大了。王管事，你们起来吧，这跟你们没多少关系。”
王大山不敢起，“郡主大人，小的再也不敢收留不知地底的人了，请郡主大人责罚。”
杜瑶蹙眉，语气重了起来，“都给我起来！”
王大山赶紧拉着儿子起身，起来还不忘道谢，“谢郡主大人。”
杜瑶道:“王管事，你不必如此紧张，我说与你没关系，那就没有关系。
一开始我也只是好奇这小李既然能读会写，他的老东家为何要多此一举毒哑他？写出一张方子可比口述简单多了。
还有，他既然是哑巴，为何要对你等写出他的身份来历？这更是多此一举。
他这是想博得王管事你们的同情，好相信他是个苦命人，你们收留他是收留对了。
后来，他进了作坊制出了不错的花笺，这也是在向你们证明，你们收留他是对的。他有如此手艺你们必定要把他引荐给我，而我也必定会对他赞赏有加，甚至带他去我府上。”
说到这里杜瑶冷笑，“这不过是他异想天开罢了，本郡主是那等无脑之人吗？”
小元妹妹低头，她应该就是这无脑之人吧？郡主说得太对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呢！
王大山也很惭愧，他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是无脑之人啊。
杜瑶拿起那张画着荷花的花笺，又道:“而让我确定这个小李不怀好意是因为这花笺上的香味儿。你等可知这香最初是谁配制出来的？”
王大山摇头，“小的不知。只觉得这香似曾闻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小李说这是荷花的香味儿，说我肯定是在荷塘那边闻过，我也就信了。”
杜
瑶道:“王管事，这香说起来锦阁也卖过，却是在你被赶出锦阁后才出的香脂。名为荷露香脂，乃是斐大人母亲自创的方子，却在我婆婆死后被徐氏窃取，成了锦阁里的方子。
你们说，这个小李竟说这方子是他自创的，能不让人怀疑吗？而且我还问他，这里面的所有材料都是他自己加进去的，他也说是。”
王大山点头，“确实这样，小的也听到了。这个小李说不定大有来历呢，唉，怪我呀。”
杜瑶摇头，“不，就算你第一回没上当，还会有第二回，第三回，总有一回会着了他们的道儿。
实话跟你们说吧，这花笺有毒，加了慢性毒药，用过的人会在几年内迅速枯萎，特别是女子，会更加明显。”
小元妹妹这下子总算明白了，气地咬牙切齿地起身，“这个小李当真用心险恶，他这是想毁了我们书坊。可怜书坊还没开业呢，就被人盯上了，当真是，当真是坏极了！”
读书不少的小元妹妹想说几句脏话，却发现她的脑子里怎么也找不到，只能来了句坏极了。
杜瑶被她那鼓着嘴恼怒的炸毛样子逗笑了，忍不住给她顺毛，“你这丫头气什么？早点发现是好事呀，不必恼。”
“哦，好吧。”小元妹妹被杜瑶摸摸头，一下子就不气了，看向还倒在桌上的小李，“他怎么办？”
杜瑶道:“这人是冲着我来的，当然得把他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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