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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什么，不如？”杜瑶火气噌地一下子就上来，抬脚就踩，再一次狠狠地踩在了斐然的脚上，“晨旭才七岁！”
斐然皱眉忍着痛，这次踩得是真的痛啊。
“可是阿瑶，你要知道……”斐然还想再挣扎一下，他不想让儿子经历他以前所经历的，那些本应避免的算计。
杜瑶听不进去，抬起脚来还想再踩一下。
然而晨旭使劲把他拉了过去，“娘亲，娘亲别踩了，爹爹很疼的。”
晨曦也道：“娘亲，先问为什么，再踩也不晚呀。”
“晨曦！”斐然苦着脸看向自家小棉袄，“问了也不能踩。”
晨曦背着娘亲一个劲儿地挤眼睛，她这么说全是为了爹爹你呀，怎么就不能理解她呢？
斐然也跟着挤眼睛，点点头，“好吧，晨曦说啥就是啥。”
晨曦焦急地跑到他跟前，伸开手来求抱。
斐然没办法，借抱闺女的机会往后退，离杜瑶远点儿，省得脚又要受苦了。
晨曦这会儿赶紧趴在爹爹耳边说：“爹爹，我那么说是想让娘消消气，等她不生气了，就忘记踩你脚了。真是的，爹爹都不懂我的啦。”
斐然赶紧小声道：“原来是这样，晨曦真是爹爹的小棉袄。”
“哼哼！”
小丫头嘟着嘴仰起头来，一副小傲娇模样，那小样子活脱脱是杜瑶某些时候的翻版。
斐然再次呵呵笑了，“阿瑶莫气了，听我把话说完，咱们再来探讨好还是坏吧。”
杜瑶冷哼，“走，回咱们的院子，我倒想听听你们爷仨想怎么说服我。”
一家四口急乎乎地回到内院，进了堂屋，关上门来屋里暖烘烘的。
两个孩子都热得脱下了外衣，然后坐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椅子上听父母谈话。
杜瑶看着两个孩子叹气，“说实话，我觉得咱们今天的话题不适合当着孩子们的面儿说。”
两个孩子连连抗议，“不！不！我们要听，要听！”
杜瑶再次叹气，看向斐然，“说说吧，不是说那里都是坏人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斐然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事儿呀，还是在我看了跟着我多年的暗卫们后才想起来的。那个时候他们也跟我差不多大，有几个还比我小，护卫能力也不娴熟。
我母亲早逝，在家里没人护着我，徐氏又管着家，不时就找我的麻烦，有好几次我差点被人暗杀了。
说起那些来杀我的人的手段，现在看来是相当粗糙。有的是装成被逼得无家可归的可怜穷苦女娃，有的是装成被恶霸欺负的靓丽姑娘。
她们善于伪装，在得到我的帮助后想方设法取得我的信任，一旦我放松了，便是她们拔刀刺杀我的时候。
有几次真的差点儿被她们得手了，从那开始，我不管遇到多么可怜或是多么有故事的女子，一概不管不问。”
杜瑶紧皱的眉头依然不得舒缓，靠近斐然低声问道：“你那时多大？有没有被那些女子占便宜。”
斐然老脸一红，“说什么呢？那时我不过十来岁，别想得那么，那么多。”
“哦。”杜瑶的眉头终于松开了，“那就好。”
斐然哭笑不得，“你呀！”
杜瑶又问：“那么，这跟运河边上的那些花船有何关系？”
两个孩子一听花船，便摇头，“不是，不是。”
晨旭道：“爹爹说的是歌舞升平。”
“嗯嗯，是的。”晨曦点头，这回她站在哥哥这一边。
杜瑶也笑了，“两个傻孩子哟。歌舞升平说的是白天黑夜都有人在唱歌跳舞，以此来粉饰太平。你们爹爹不是说歌舞升平的地方是在运河上吗？
我来问你们，人怎么能在运河上歌舞升平呢？不可能在河面上跳舞吧？”
“啊，我知道了。”晨旭笑道，“所以娘亲才说是花船，那些唱歌跳舞的人是在花船上对不对？”
“没错。”杜瑶笑着摸了一把晨旭的头顶，“就是在花船上。”
然后晨曦又补充说：“我知道，我知道，花船就是用花做的船，对吧？”
杜瑶哈哈笑了，“不对哦。”
然后她又看向斐然，“你来跟孩子们解释什么叫花船。”
斐然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能不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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