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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悠悠忿愤捏起笔,悲催的想起来,自己的简笔字,见不得人。
她悻悻放了笔,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不识字。
陆忧和卫善娘,就连卫菁,看她的眼神都古怪了起来,高门贵女不识字,骗小孩呢。
转念便知她的字丑得无法示人,所以不写。
想不到这混不吝的也有害羞的时候。
既然人家有心要避短,陆忧不好揭皮,咳嗽一声告辞:“今日也不早了,你们安置罢,我明日问问尸房那边的情况。”
卫善娘送他出门,卫菁趁机走到裴悠悠身边,低声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娘子可要想好了,若说错了,不是哑了那么便宜,也许瘫在榻上成个活死人呢!”
裴悠悠怒目而视,卫菁置若未闻,风轻云淡用茶盖子拨开茶沫,好不惬意喝他的清茶。
心道总算扳回一局。
至于裴悠悠伸冤报仇也好,被追杀也罢,与他何干。
裴悠悠咬牙切齿,想痛打他一顿,偏又惧怕他的银针,生生咬碎一口钢牙,对着他作揖打躬,弯腰长拜。
卫菁施施然起身:“别忙乎了,洗洗睡吧。”砰的关了内室门。
陆忧住在坊内,卫善娘送他回来,将她送到客房:“你别急,明日一开坊门我就带你去看大夫,你早些休息。”
她苦笑,心道只怕大夫看了没用。行礼谢过卫善娘,苦思对策。
盯着眼前的毛笔,手无意识的捏起来旋转,灵机一动,虽然不会写,可是人家会画啊。
哼哼,卫菁,你死定了。
于是,她吭哧吭哧的埋头苦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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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淘淘请宫里的太医看了脸,讨要了两瓶玉面霜,躲在家里敷了一天,对着镜子左看看,又看看,红肿消退下去才放下了忐忑的心。
她随意用了些夕食,舒服的完成每日一浴,有闲工夫询问旁人:“裴悠悠去哪了?”
大丫头金珠捧着果盘子伺在一边,喂她喝了口玫瑰蔗浆,用白色的小帕巾给她拭干净嘴角,脆生生道:“三娘子把护卫们支到大姑爷家,自己和那个小执事打了起来,争执间落到了河里,而后去了小执事家。”
裴淘淘嗤笑:“哟,我的傻妹妹,不会以为讨好了个小执事,便能左右案子了吧。长安城别的没有,就是官多。”
“行了,那个傻子,不用再管,留着她吧,等她吃了些教训,我再出手。另外一边什么情况?”
金珠觑了一眼她的神色,跪下道:“扬州刺史崔家治家甚严,崔题日日在家苦读,从不出门,下面实在探不出什么,请娘子责罚。”
裴淘淘冷笑:“那人心机深沉,你们要能探出,那才奇怪。”
“萧天赐呢,最近可有异动?”
金珠掩下眸里的不屑:“赵王整日斗鸡走狗,近日风传他看上个国子监的小学子,千方百计弄去长公主花宴,哪知下面的人没看住,让人给跑了,晚间仆人才发现,他衣衫不整睡在马厩,抱着匹才生的小马叫亲亲……”
“被仆人唤醒了,他还说不能怪美人,怨他自己唐突,过日专摆一桌,给美人赔礼道歉。”
裴淘淘听到这止不住一笑:“那个国子监的小学子倒是个人物,敢如此戏弄权贵,仔细盯着萧天佑,他一举一动都要来报。”
金珠不明白:“娘子,此人完全是扶不起的烂泥,何必浪费那么多人手?”
裴淘淘喝道:“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金珠吓了一跳,连忙认错表示衷心。
裴淘淘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这些个没见识的东西,哪里知道,萧天佑天生反骨,后面搅得大魏风雨飘零,就连自己,也是死在他的手上。
冰冷的利剑划过脖端,现在她还记得那人眼中的冷意,她打了个哆嗦,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烂泥,不过是演给众人看的罢。
她把脸也埋在乳白的液体中,温暖的牛乳驱走了她的恐惧,半响她伸出头喊道:“裴暗!”
一道影子翻进浴室,跪在浴池前,头抵胸前不敢看她:“娘子何事吩咐?”
裴淘淘很满意他的表现,趴在池边,手随意捏着他尖利的下巴,红唇凑在他耳朵旁,低低说了一句。
裴义瞳孔一震,头垂得越发低了,胸腔里发出一个是字,翻身飞出窗外,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