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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看见对方眉头是皱着的。
但汪副总还是不服，“薛经理！我们承认《亡灵遗愿》这本书的改编价值很高，但我们还是不认为第二季的改编权就值一千万！我同意老易刚才说的，五百万可以！一千万不行！”
薛子涵正要回答，汪副总忽然抬手阻止老易继续说，汪副总对薛子涵点点头，笑道：“行！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谈第二季的合作吧！20的投资额度，需要我们公司投资多少钱？薛经理，请直言！”
……
孙全没有出现，赴宴的是薛子涵以及薛子涵这次从咸鱼影视带来的工作人员。
顿了顿，不等两人接话，薛子涵继续说：“咱们这部剧第一季，今天在有酷的总观看人次已经突破五千万，二位再算算，这部剧上线播出至今，才多少天？有半个月没有？
他是起点的作者，这个身份，注定了他在和起点、盛大文学谈合作的时候，处于不利位置。
真戳穿了，除了把对方得罪的死死的，让这次的合作泡汤，还能有什么好处？
汪副总看了看微笑的薛子涵，沉着脸接过这份预算书。
薛子涵：“唔，是这样！咱们咸鱼影视这部剧一二三季，虽然名义上是同一部电视剧，但每一季，我们都是当一个单独的项目运作的，所以……”
在他想来：那个姓孙的小子，到底是年轻人，年轻气盛，心里肯定还在生气，不想再见他汪某人。
老易想了想，挤出一抹笑容，问：“为什么啊？价格我们可以谈的。”
“薛总您好，孙总呢？在后面吗？”
老易此时也回过神来，苦笑补充：“不仅如此，还有五十万的编剧改编费这么算下来，这第二季一个剧本，就值一千零五十万了，薛经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个零？那个改编权出让费，是100万，不是1000万吧？”
类似的例子，国内外的影视圈，早就不知出现过多少。
一桌比中午还丰盛的美味佳肴流水一般端上餐桌，酒水也端上来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进入酒店，从表面上看，谁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不和谐的地方。
不承认的话，就只能期待下次合作。
薛子涵莞尔，目光看向身旁的助理，在汪副总和老易不解的注视下，薛子涵右手伸到助理面前。
本来呢！孙全作为地主，老易和汪副总等人特意从魔都赶过来找他谈合作，他不出面是说不过去的。
而薛子涵不一样，她和起点、盛大文学都没什么关系，并且，她也是咸鱼影视的股东，以及总经理。
汪副总：“……”
如果真能做成，盛大文学就能成为华夏的漫威公司，市值上千亿都不是没可能。
——孙全对这部剧的第二季很有信心，相信等第二季上线播出之后，这部剧的热度会更高，届时再和人谈第三季的合作的话，能谈下更好的合作条件。
可……
汪副总的强势，让孙全不再见他们，变得有理有据，能够让人理解。
强哥从担任盛大文学ceo之初，就一直在呼吁的ip战略，他是清楚的，知道这是强哥这几年心心念念最想做成的事。
薛子涵摇头，“汪总、易总，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这部剧第一季，既没有大导演，也没有大明星，甚至连个知名演员都没有，投资也不是很大，就这么一部剧，为什么会取得那么高的人气和口碑？你们觉得这部剧最大的价值在哪儿？难道不是因为这部剧是根据同名原著改编而来的缘故吗？如果换一本书改编，用同样的导演、同样的演员和同样的投资额度，您二位觉得拍出来的剧集，能达到现在的人气和口碑高度吗？”
如果是半年前，咱们这部剧一季的原著改编权价格确实不值这么多，但现在是什么行情？两位真的打算视而不见吗？”
汪副总压下心底不好的预感，挤出笑容，大步上前，一边伸手和薛子涵相握问好，一边打听孙全今晚到底来不来。
她的身份，方便她在和老易、汪副总谈合作的时候，能够公事公办，据理力争。
此时却没看见孙全的人影，这让他心里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仅他能理解，站在他身旁的汪副总也能理解。
第一季已经打响名气，她也觉得只要第二季的口碑不下滑得太厉害，第三季再跟人谈合作的时候，拿到更好的合作条件应该是很容易的。
只能投资《亡灵遗愿》的第二季？
一桌人吃吃喝喝，大约半个小时后，中午旧事重提，谈到投资入股的事。
否则，这次回魔都之后，强哥肯定没好果子给他吃。
薛子涵注意到这位汪副总刚才称呼孙全为“孙总”，这一称呼，让她嘴角微扬一丝弧度，她记得今天中午的时候，这位汪副总可不是这个态度。
类似的借口，他们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也用过很多次，简直不要太熟。
而他们此行的任务……强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务必谈成这次合作，入股《亡灵遗愿》第二季、第三季。
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还能说啥。
结果……
此时仔细看，汪副总和老易的眼神都有点恼火。
“汪总、易总，我刚才有没有乱开价，你们看完这份预算书就知道了，二位请过目！”
一打开这份文件，他目光就呆了呆。
他表示入股20，他们可以接受，然后询问他们需要付出多少资金？
孙全的意思她听懂了。
老易微微皱眉，看着薛子涵此时脸上的笑容，他心里觉得不妙。
这次开口的是老易。
“好！”
呵呵，不夸张的说，这部剧过一段时间，总观看人次过亿，难度应该不大吧？所以说，咱们第一季盈利能力已经证明过了，这样一部剧的续集，几乎可以肯定会赚钱，这样的前提下，这部剧的原著改编权的价格翻个几倍，不正常吗？嗯？”
“这……”
“好！汪总、易总，咱们一起？”
这一刻，他心里除了憋气，还有点懊恼。
所以孙全说，暂时不跟任何人谈第三季合作的事。